这种感觉倒还不错(1 / 2)

落日的余辉透过窗棂洒下来,层层叠叠的光影交织在对面的红木书架上。架子上文山书海,净是些稀奇古怪的文献史书。

叶念辞伸出玉手,轻摸过架子,低头一看,手上一尘不染。

“一点灰都没有,爷爷怕是刚走没多久。”

“真是奇怪,找了几圈都没找到爷爷,他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人能去哪?”岁岁边说边跳上案台。砚台上墨迹未干,似是证明了她的猜想。

叶念辞凑过身去,案板轻轻一挪,下头压着张泛黄的宣纸,纸上画着些乱七八糟的符咒。

她将宣纸举起,透光而望,无异常。

怪了,怪了。

爷爷素爱干净,练完笔的纸一般都会被他扔进纸篓里,这怎会突然多出张废纸来?

“阿妩姐,饭快好了。”白露敲敲门,探进一头悄然说道。

“嗯,好了就你们先吃,我等会儿再过去。”她将宣纸放下,从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册来,随意翻找了下,又放回原位。

“你这是干啥?这是生怕自己看进去了?”大胖橘轻巧地在书架间跳跃。

叶念辞一把拽住它的颈毛,轻挑眉,略带戏谑地轻启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法术能让你闭嘴。”

“诶诶呦,轻点。”俩正闹着呢,一小不点从外边径直走进来,手里还端了个小碗。

“怎么了?”她停下手,侧目望着小允礼浅声问道。

“这是人能吃的东西吗?”小允礼将瓷碗递给叶念辞,里头灰褐色的水光摇荡,上头还浮着几根青菜和肉沫。

“啊……这”她杏眼微眯,砸吧砸吧嘴,一时无言以对。

“阿妩姐,我…我好像不太会做饭呃”白露尾随其后,只见她一手拿着锅勺,另一只手挠了挠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叶念辞见状便是扶额长叹。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小允礼趁着几人不注意,便坐在了案板前,小碗放在他左手侧。

“诶,小鬼,快下来,别乱动!”

“哐当……”小允礼被吓得一激灵,手滑一下,碗里的水便倾撒出来,染湿了大半张宣纸。

叶念辞急急忙忙跑过来,双手拎起纸张,眉头紧皱,生怕出了点什么意外。

不一会,她却面色沉重望着那张湿淋淋的宣纸,上面慢慢地显露出潦草的两行诗句:

溪上遥闻精舍钟,

泊舟微径度深松。

“这是郎士元写的《柏林寺难忘》。”小允礼扫了一眼,轻哼一声,淡然说道。

“这是啥意思?难道爷爷要出家了?”岁岁单爪捋了捋胡须,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闭嘴!”叶念辞伸手就是一记重叩。

爷爷这事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他是不死之身,且还懂法术,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叶念辞微微抬头,揉了揉眉心,沉默不语。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半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仿佛笼起一片轻烟。

最后还是叶念辞下厨做了几碗面食,才喂饱了这些个馋猫。

许是今日之事让她有些不如意,她没吃两口,便称饱了。

然后就一人拿着爷爷私藏的酒酿去了后院。

夜色渐深,小允礼假意回房睡觉,但脚步还是不自觉地迈向了后院。

朦胧的月光碎片跳跃在后院的各处,略带寒意的微风轻抚,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淡薄的酒香。

小允礼稍抬头,便见一个光着脚丫在秋千上晃悠的小丫头。

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锦里衣,外披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喂,快进屋去…在这坐着容易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