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忍不住无比嘲讽道:“咱们先前还想着拿到决定性证据后再一举把魏王一派打压下去,谁让他自己蠢呢,白白多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
如果他不是把主意打到了苏三姑娘头上,他们殿下还能让他再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犯不着这么快就被关进了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据说尤家这些天想法设法想把魏王弄出来,尤妃几乎每天都去圣上的福宁殿外头哭上一番,然而圣上这回铁了心,见都不见尤妃。
乌孙国可是圣上心中的大忌,魏王这下是踢到铁板了,说实话,小人也没想到魏王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敢勾结乌孙国。”
容若啧啧有声地道:“先前常常对着魏王一口一个好女婿的李尚书倒是跑得快,这些天还频频朝咱们示好,小人瞧着,他现在巴不得殿下才是他的好女婿。”
最近来向他们殿下示好的,何止李家。
自从殿下崭露头角后,各大世家对他们殿下的态度可以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先前,那群墙头草可一直都在观望。
周云克笑容微淡,“以我对我父皇的了解,便是皇兄与乌孙国勾结的事板上钉钉了,他也不会舍得伤害他,顶多把他关在封地里一辈子,毕竟,那可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儿子。
然而,这些野草若是除不尽,来年春风一吹,它便又要长起来了。”
“殿下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容若忍不住看了自家殿下一眼,此时他那双眼形完美的凤眸中,哪里再有面对苏三姑娘时的温情。
便是提及要杀死自己的手足兄弟,都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有一片冰冷锐利。
不过,这才是他向来了解的殿下。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魏王狼子野心,且先前拉拢了大批人心,若是放任他不管,终会酿成大祸。
但他如今在宫中,咱们不好下手,等圣上对他的处置下来后,再商议也不迟。
但殿下,下个月便是你和苏三姑娘大婚的日子,可要等到你和苏三姑娘大婚后,再把魏王与越王勾结的证据呈上去……”
“不用等,越快越好。”
周云克冷冷地一勾嘴角,“我与流月大婚,和魏王被处置并不冲突,而且,流月应该会喜欢这份大婚礼物。
这件事不但要尽快办,还要让朝中所有人都察觉到,这其中有我们的手笔。
我不希望在大婚前,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叨扰流月。”
容若忍不住一脸感慨地道:“先前,殿下初初入京的时候,小人劝说了殿下多少回,京里那些人精都是些势利眼,殿下越是低调,他们只会越不把殿下放在眼里,然而,殿下却偏偏觉得这样倒清静,任由那些小人蹬鼻子上脸。
然而,如今为了苏三姑娘,殿下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您不是好惹的,也不嫌那些争先恐后往殿下身边扑的人烦了。
苏三姑娘虽然聪慧,但对朝堂之事到底不熟悉,她只怕都不知道,赐婚圣旨下来后,她还能过得这般清静随性,殿下是下了多少功夫。
但凡殿下把您为苏三姑娘做的那些事稍微在她面前提上一两句,苏三姑娘今晚说让张大夫顺道给殿下看看手肘时,顺道两个字也能稍微咬得轻一些了。”
说到这件事,容若还是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便咧得大大的。
周云克不由得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瞧着,今晚最蹬鼻子上脸的人是他。
他静静地走了一段路,突然低声道:“这些事,以后再慢慢让她知道也不迟。
大庆刚刚建立,表面看着和平,实则内忧外患不少,她以后要陪我走的路注定不会平顺,也多少要牺牲一些她最为宝贵的东西。
我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