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怡只是想简单地道个谢,却没想到会引起黎权晟的不悦。
她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然后,她转身离开了书库。
谢慧怡走出书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她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早知道黎权晟这么凶,她就不会过来了。
……
白鹭书院的客堂中,木桌旁,贺紫陌与钱华舟相对而坐。窗外,阳光洒在青砖小道上,透过窗棂,斑驳的光影映在两人的脸上。
贺紫陌轻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华舟,你说皇室九子夺嫡的斗争,我们侯府能否独善其身?”
钱华舟轻轻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紫陌,你何必如此焦虑?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过早担忧只会自寻烦恼。”
贺紫陌叹了口气,道:“可是,宁国公府的局势已经如此紧张,一旦夺嫡斗争爆发,我们侯府夹在中间,如何能独善其身?”
钱华舟放下茶杯,注视着贺紫陌:“紫陌,你有没有想过,宁国公府的局势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们身处漩涡中心,而我们侯府,尚有缓冲之地。”
贺紫陌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皇室九子,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他们一旦夺嫡成功,我们侯府的命运,只怕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钱华舟笑了笑,道:“紫陌,你不觉得这种担忧有些多余吗?皇室夺嫡,历来都是腥风血雨,但我们侯府地处偏远,且与皇室关系并不密切,他们未必会注意到我们。”
贺紫陌犹豫道:“可是,华舟,我父亲对宁国公府的局势十分关注,他担心一旦宁国公府倒台,我们侯府也会受到牵连。”
钱华舟轻轻拍了拍贺紫陌的肩膀:“紫陌,你父亲的确有他的担忧,但我们要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侯府保持中立,不轻易表态,相信能够在这场夺嫡斗争中全身而退。”
贺紫陌点了点头,但又道:“华舟,你觉得这场夺嫡斗争会持续多久?”
钱华舟沉思片刻,道:“这很难说,或许一两年,或许三五年,甚至更久。但无论如何,我们要做好长期应对的准备。”
贺紫陌叹了口气:“这场斗争,不知道会让多少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钱华舟严肃地说:“是的,紫陌,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眼前的和平时光,尽可能地避免卷入这场斗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贺紫陌突然转移话题:“华舟,你觉得宁国公府的局势,会对我们侯府的生意造成影响吗?”
钱华舟微微一笑:“紫陌,你放心,宁国公府的局势虽然紧张,但他们的生意并未受到太大影响。我们侯府的生意,也一直在稳步发展。只要我们保持警惕,我相信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贺紫陌微微皱眉,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光线透进来,映照出一个婉约的身影。谢慧萱穿着一袭淡紫色罗裙,眉眼如画,气质高雅,她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宁国公府的嫡二姑娘谢慧萱,特来探望在白鹭书院读书的哥哥谢云琛。”
贺紫陌微微一愣,立刻请谢慧萱进屋。他心中暗自惊讶,因为他和钱华舟刚刚还在讨论宁国公府的事情,谢慧萱就恰好来了。他忍不住向钱华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种情况,真是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
钱华舟会意一笑,起身向谢慧萱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宁国公府的谢二姑娘,失敬失敬。在下钱华舟,是贺紫陌的朋友。”
谢慧萱轻轻一笑,道:“钱公子客气了。我听哥哥提起过您,说您在白鹭书院的才学和人品都颇受赞誉。”
钱华舟会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