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漪听后不禁苦笑,与琴师争执至动手,却仅被禁足二十日,国公府的家法竟如此视同摆设!
“我倒要瞧瞧,这谢慧怡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来!”
说什么悬梁自缢,很明显就是故意演一场戏给她这个新任当家主母看的。
顾知漪起身,决定前往谢慧怡所住的碎玉轩处理这一事件,随行的有绿萝、杨嬷嬷和其他九个侍女,场面相当壮观。
碎玉轩院门前围满了人,他们或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似乎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充满了好奇。
顾知漪的出现,使得原本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顾知漪面无表情,眼神淡然,仿佛并未被周围的嘈杂声所影响。
她走到门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侍女,然后缓缓开口:“你家姑娘呢?”
侍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的站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大姑娘……她在里面。”
顾知漪的眼神如冰,透过侍女的肩头,径直落在屋内的少女身上。她微微点头,语气依旧淡然:“带路。”
侍女战战兢兢地领着她走进屋内,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屋内布置得颇为华丽,雕花木床、古色古香的桌椅,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却因为这少女的哭闹而显得有些狼狈。
谢慧怡站在一张红木凳子上,手中紧紧抓着横梁上的麻绳,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依旧没有让她放弃对燕公子的执着。
她的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坚决:“除非让我见到燕公子,否则我宁可死!”
顾知漪走到谢慧怡面前,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少女感受到了那股压力,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仍然咬紧牙关,不愿放弃。
顾知漪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口口声声说要上吊,却只会一味地哭喊,不付诸实际行动,这样的你,有何资格谈论生死?”
谢慧怡愣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着顾知漪,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顾知漪趁机继续说道:“你看看你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子,你以为你的执着能换来什么?”
谢慧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知漪。她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指责过,心中既有愤怒,又有疑惑。
顾知漪冷笑一声:“你逃避现实,逃避责任,逃避自己的内心。你以为上吊就能解决问题,就能逃避一切吗?你错了,即使你死了,问题依然存在,你依然要面对。”
谢慧怡望着顾知漪,眼中满是不解与惊愕。
她原本以为顾知漪会劝慰她,没想到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真是个心肠硬如铁石的女人!
就在这时,赵姨娘突然闯入了谢慧怡的房间。她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愤怒,显然是因为顾知漪的话而感到极度不满。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赵姨娘的声音尖锐,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顾知漪。
顾知漪坐在谢慧怡的床边,面色冷静而坚定:“赵姨娘教女不严,该罚!”
赵姨娘脸色一变,她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她挺直了脊背,高昂着头,试图以自己的背景和地位来对抗顾知漪。
“顾知漪,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谢慧怡的生母,我在这个府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引起众怒吗?”赵姨娘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顾知漪微微一笑,她轻轻扬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冷漠。
“赵姨娘,你以为你的地位能够保护你吗?在这个府中,只有遵守府规,才能得到尊重。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底线,我不得不对你进行惩罚。”顾知漪的声音冷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