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这怎浑身都是血?快让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看到夏仁浑身浴血,沮芳立刻担心了起来,赶紧在夏仁身边蹲下,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摸。
“你别这样!痒痒。”
夏仁拨开了沮芳的手,满脸的“嫌弃”。
“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你快去给我搞吃的。我现在就想吃一套大饼夹一切,然后好好睡一觉。要是有点桃花醉就更好了。”
“唉……”沮芳站起身来,摇头叹气说道,“你呀,怎么活得那么粗糙?”
“呵呵。这不是没老婆嘛。”夏仁微微一笑,“不过,单身也很快乐。单身汉的快乐你不懂~”
“哼,那你就接着享受吧。我走了!”沮芳噘着嘴,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大饼夹羊肉啊!记住,要肥瘦的。”夏仁补了一句。
“知道了。”沮芳头也不回,口中却答应着。
城门口,队伍呼啦啦的忙着进城,一队接着一队,络绎不绝。
城里也和其他被黄巾军占领的城市一样,破败不堪。无论是有钱人,还是做小买卖的全都逃走了。
这倒是也给了夏仁军带来了些便利。伤员和士兵有许多的空房可以住,不用担心风餐露宿了。
过了些时候,沮芳扭动的腰肢走上了城头,左胳膊还挎着一个藤条编的筐子。筐子里盖着一块粗布,好像筐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城头上来来回回的士兵看到了前凸后翘的沮芳,都在后面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但是这些家伙也不敢多做什么,毕竟大家都知道沮芳是夏仁的侍女。
沮芳走到了夏仁跟前,把胳膊上挎着的筐子摘下来,放到了夏仁手边。
“起来吧!快点趁热吃。吃完了赶紧回营帐里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把甲擦一擦。”
夏仁睁开一只左眼,瞥了一眼身边放着的筐子。
“谢啦!”夏仁睁眼笑道,然后伸手掀开盖着饭食的粗布,上去就要抓饼子吃。
“唉,等一下。”沮芳拦住了夏仁,“你看你这手脏的,先擦擦。”
说着,沮芳拿起了筐子里的一块手巾,还有一个水罐。将水倒在手巾上打湿了之后,她又拉过夏仁的手,一根根手指仔细的擦了起来。
“你说你,明明麾下有那么多兵马,为何偏偏要自己往城墙上冲呢?”
沮芳的语气带着些埋怨,但这话背后倒也有为夏仁的担忧在里面。
“若是敌人也是普通人,我也会放手让士兵们去攻城。可是昨天一战就伤了几千人,我总不能让伤兵去攻城啊!
更何况,当兵的也是爹生娘养的,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大活人。我怎么能让他们去白白送死呢?”
夏仁一边啃着大饼夹羊肉,一边不经意的给沮芳解释着。
听他这么说,沮芳不解的问:“我听阿爹说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将军你这样仁厚,恐怕不行吧?”
“我也不是多么仁厚,只是吧……这打仗其实就像是在算账。你要计算好自己投入多少兵力,采用什么战法,付出多少牺牲才能打赢。万一打输了,怎么才能保住性命,以后东山再起。”
说着,夏仁又啃了一大口饼子,嚼了嚼,咽下去后,他又继续说,
“这次的敌人,不一样,战力强,行事诡异,善于突袭、夜袭。一般的士兵上去,就是白白送死。
这些兵都是我一点点培养起来的,我扔了那么多粮食进去,可不能让他们死在明知必死的地方。”
“唉……”沮芳叹了口气,“还以为你是个大善人呢。没想到,居然这么会算计。”
“哈哈哈。我算的是账,不是人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