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县衙,公孙瓒亲自将夏仁一行引入了一处密室。
夏仁和关张一起随公孙瓒进入了密室。只留几名公孙瓒的亲信和夏仁的近卫们守在门外。
双方分宾主落座,夏仁居于关羽、张飞上首。
“伯圭兄,这一别经年,可是经历过什么大事?”
公孙瓒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在辽东那边和鲜卑胡虏打了几仗,小试牛刀罢了。”
“伯圭谦虚了。现在谁人不知你白马长史的名号啊?你能积军功而升任大县县令,说明传闻所言不虚啊!”
公孙瓒略带惋惜的说:“当初我劝你和我一同赴任,你没去,甚是可惜啊!若是得你相助,别说县令,说不定咱们早就杀穿了乌桓各部,建立传世之功了。”
夏仁笑道:“呵呵,莫非你还想封狼居胥不成?”
“若得戴迪相助,封狼居胥、追亡逐北又有何难?”
忽然,夏仁正色说道:“如今有一件功劳便在眼前,何须追亡逐北?”
“哦?什么功劳?”公孙瓒疑问道。
“伯圭莫非还没得到消息?太平道即将起事,反叛朝廷啊!目前,朝廷正在派人,搜捕太平道在洛阳联络内应的首领,并且大肆捉拿信奉太平道的官员、士族和平民。这就说明,太平道即将反叛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公孙瓒一扶桌案说道:“真若是如此,那我们可得早做准备,将县内的太平道信徒全都抓起来。以防他们生事!”
夏仁点点头说:“县内的太平道自然要抓捕,但是……若是冀州北上的大批信徒,又该如何?”
“我县里有兵千人,与我调任时从辽东带回来的数十名亲卫。可堪用否?”
“伯圭,你这是看不起太平道,还是想自掘坟墓?”
“戴迪此话怎讲?”
“你赴任辽东时,我也曾经游历冀、青二州,深知流民之祸,以及太平道之泛滥。
如今太平道遍布天下八州之地,更有大批太平道教众与流民北上豫、兖、冀三州。数十万众,你以为就凭你一县千余人,能挡得住?
另外,并州也有黑山军号称二十万,最近也搅得并州不得安宁。若是黑山军与太平道合流,东进幽州,别说你这一县了,就是整个涿郡都不一定保得住。”
听了夏仁的话,公孙瓒陷入了深思。他捋着胡子,眼神凝滞在那里,时而会眨眨眼睛。
夏仁也不打扰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公孙瓒得出自己的结论。
良久,公孙瓒终于开口说:“太平、太平,天下哪里还有太平?若要天下太平,唯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对胡虏如此,对反贼也如此。”
“看来伯圭你已经有所决断了啊!”夏仁微微一笑。
“戴迪,我征辟你为县尉卿,专门负责在涿县以南组织乡勇,防御流民、贼寇。”
“伯圭,英明啊!”夏仁拱手行礼道,“想必,不久之后朝廷便会下令各地自行募兵,抵御太平道逆贼。到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借平乱之名,进入周围郡县。”
夏仁的话,就如同魔音一般蛊惑着公孙瓒,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独霸一方的幻境。只是,现实的问题又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犹豫的说了一声:“只是……”
“伯圭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县中财力有限,恐怕为了御敌还要花费不少银钱在修葺城墙,训练新兵上。所以……戴迪贤弟若是要组织乡勇,县中恐怕没法资助太多。”
夏仁倒也预料到了这公孙瓒恐怕会在钱粮的问题上打折扣,或者占便宜。毕竟,钱从自己手里花出去才是自己的,而兄弟都是用来出卖的。
“伯圭不必担心。只要你让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