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
“糟了!流民从西门出来了,快带我阿娘走!”
太史慈朝着驾车的党大山大喊一声,随后便拨转马头,挡在了流民和车队之间。
骑着马的孙观和管平也催马护在了太史慈两侧,挺起手中的长戟指向了那些冲上来的流民。
像狂潮一般的流民彻底疯了,不怕死的冲向了骑着马的三人,眼中全都是狂乱。他们就像是受了惊的马匹一样,不跑到死根本停不下来。
太史慈、孙观和管平三人拼命厮杀,将冲向了马车的流民一个个的撞倒、刺杀。
体力一点点的流失,三人都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重。终于,他们开始漏掉了一个个流民,让他们冲向了马车。
田无病和头包扎得像阿三一样的臧可成见流民冲向了马车,立刻从板车上跳了下来。
他俩紧握着手中的粗制大刀,将那些漏过来的流民一个个砍翻在地。
好在那些流民此时都已经吓破了胆,而且也都已经手无寸铁,只顾着逃命,因此才更容易对付。
但是这一波冲击,也着实让众人惊得不轻。
好不容易这才从流民群中冲杀出来,太史慈回头一看,发现田无病和臧可成已经被困在了人群之中。
“回去救人!”
太史慈兜转马头,再次翻身冲入了人群。
凭借着这匹被夏仁强化过的战马,太史慈将包围着田无病和臧可成二人的流民全都冲散,为二人打开了一条通路。
“快走,快!”
孙观和管平也追了上来,二人伸手,将田、臧二人各自拉上了自己的马,随即转身朝着自家的两辆马车追去。
可是,才逃出了西门的人潮,车队又看到向北的路已经堵满了人。
流民在抢劫县城里的市民,县城里的一些泼皮也在抢劫流民。女人、孩子哭嚎声响彻天际,男人的叫骂声也连成一片。一大片人就这样乱哄哄的搅在了一起,到处都是吵闹声、哀嚎声。
“呼……呼……呼……”
看着那挡在城外官道上的一大群人,太史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看向母亲乘坐的马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枪,握着枪杆的手攥得越发的紧了。
沉思了片刻,太史慈朝着马车喊了一句:“阿娘!恕孩儿不孝了!”
随即,他大吼一声“杀”,便端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北面的那一群人冲了上去。
可是才跑了十几步,太史慈胯下的战马忽然人立而起,猛地嘶鸣了起来。
将马控制住,太史慈这才发现,挡在马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小个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