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天色已晚。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
赤红色的残阳赖在天边,腆着一张大脸继续散发着一天中最后的余热。
太史慈骑着乌骓马,远远的走在车队前一百多步,为整个车队做哨探。
夏仁骑着青骓,紧紧跟在车队后面,以防之前的那群攻打城池的盗匪会派人来追杀。
姜德胜、党大山各自驾驭一辆马车,沿着小道上的车辙印不紧不慢的前进。
管平、田无病、臧可成则紧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小跑。
那个抓来的俘虏还捆在行李车上,依旧没有醒来。
眼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一个地方能投宿,郎氏也不禁担忧了起来。
她撩开侧窗帘,向车队后面的夏仁呼喊:“于晏先生!于晏先生!”
夏仁驱马上前,来到马车旁边:“夫人,有何吩咐?”
“岂敢与于晏先生说吩咐……”郎氏莞尔一笑,“只是这眼看天就要黑了,咱们该去哪里投宿呢?”
夏仁抬头远眺了一下,见远处根本没有一点山村或者镇甸的影子,也是咂了咂嘴:
“啧,今天恐怕是很难赶到下个村镇了。
夫人,看来咱们只能尽量往前赶一段路,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露宿了。”
这时候,夏仁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了大车后面捆着的那个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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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夫人,让我先审审那个俘虏吧!或许他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过夜的地方。”
说罢,叫马车都停下,并打发管平去前面追太史慈。
他自己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接来到俘虏跟前,扯出他塞着嘴的布团,然后扇了他两个大逼斗。
“pia!pia!”
“有杀气!”那俘虏挨了两个大嘴巴之后,立刻便大叫着醒了过来。
挣扎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
“行了,别挣了。我亲手绑的猪蹄扣。猪都挣不开,更别说你了。”夏仁揶揄了一句,然后继续问,
“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什么山头的,为什么要攻城。”
那俘虏一脸茫然,反问道:“你……你是官府的人?”
夏仁当然不会回答,而是一马鞭抽在了那俘虏的胸前,“啪”的一声,直接打得那人衣衫撕裂,皮开肉绽。
“啊!”一声惨叫传来。
“我特么让你提问题了吗?现在是老子在审你!给我说!”
话音一落,不等那俘虏答话,夏仁又是两鞭子抽了上去。
这鞭子抽得太狠了,简直就像电锯一样,直接割开了那人肩头的筋肉。狰狞的伤口大大的裂开,几乎都要看到骨头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那俘虏咽了口唾沫,忍着剧痛、喘着粗气交代说:
“我叫孙婴子,泰山郡人。和几位弟兄在泰山郡结寨聚义,靠打劫官仓为生。
刚才我们就是在攻打一处官仓。我带人在外围哨探,防止有人逃出去报信。”
夏仁一皱眉头,继续装作恶狠狠的样子问道:“泰山郡人?为何跑到青州去打劫?是不是在糊弄老子呢?”
说完,夏仁作势举起鞭子又要打。
孙婴子满脸痛苦的说道:“不敢!这位将军,俺哪敢跟您扯谎啊!您这一鞭子下来,还不把我脖子都抽断了?
实在是泰山郡是多为山地,穷乡僻壤没甚好抢的。
而且,周围的仓廪、村落早已经被我们抢遍了,实在没得抢了,这才跑到邻郡打劫。
毕竟也得给农户们留点活命的粮食,要不然我等以后抢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