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史慈的内心是震撼的。
仅凭一个人,一把炒菜锅打的破刀,眨眼之间便杀掉了十几个山贼,而且还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这是何等的武艺啊!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可夏仁的武力依旧是让太史慈感到震撼!
“于晏兄,我想拜你为师!”
此时的太史慈,像极了一个小迷弟,两只眼睛里似乎都写着“崇拜”两个字。
夏仁无奈的笑了笑:“傻小子!现在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还不赶紧去看看你母亲有没有受到惊吓。”
“可是……”太史慈还想再坚持一下。
“听话,等安顿下来,我不光教你拳脚、兵刃,还教你骑射!快去吧!”夏仁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
“于晏兄你可不能反悔啊!”太史慈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屁颠屁颠的钻回马车里去了。
夏仁摇头笑了笑,想起了穿越之旅中,自己也曾有过的子嗣。
但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夏仁转过身,走到被自己踩出的凹陷里,将被打晕的党大山提了起来。
“喂!醒醒!别装死,老子只是用指头尖扫了你一下,还不至于死!”
将党大山像小狗子一样提在手里晃了晃,却不见他醒来,夏仁也不再跟他磨蹭了,直接用蒲扇一样的大手抽在党大山的脸上。
“啪!啪!”
两巴掌下去,党大山便口吐着鲜血醒了过来。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当看到夏仁那如恶鬼一样的脸时,党大山也顾不得自己鼻青脸肿、满口是血,连忙求饶起来。
夏仁可没兴趣听这些废话。他单手用力一晃,便让党大山被甩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随即他又大声喝道:“少跟老子来这套!快说,你们一共有多少同伙?山寨在哪里?寨子里还有没有财宝?”
“我说,我说!大仙别再晃了,我要死了!”
党大山再次求饶,见夏仁不再摇了,这才说:
“我们几个是北海国的逃兵,只因为军候克扣军饷,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逃到这偏远林子里做了贼。”
(汉代的一支军队通常分为若干“部”,每部又分若干“曲”。曲由军候率领,五百人为一曲。故而,豪门大族的有人身依附性质的私人武装也借鉴这些称呼,被称为部曲。)
夏仁对这些苦难史并不感兴趣,于是呵斥道:“说重点!”
“是!是!起初我们是三个伍里出来的同袍,有十二个人。后来一路上收拢的流民越来越多,有老有少,走到这片林子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这林子深处设了寨子。如今,寨子里有可战之兵上千人。”
党大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来历还有寨子的情况,有用没用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夏仁则从他说的这些纷乱的信息里总结出来了关键的信息。
这是个由逃兵和流民组成的寨子,人数有两千人左右,能拿起家伙作战的一千人左右。估计精锐也就是其中的五分之一。
而且,这伙人很穷,连存粮也没多少,更不用说什么财宝了。因此,也没有黑吃黑的价值。
而至于人力资源……
手里没有粮食,人就是累赘,不是资源。
问清了自己需要的情报之后,夏仁当下做出了决断——尽快离开,以免这些盗匪追上来。
于是,夏仁一把将党大山脸朝下按倒在了地上,掐住了他的后脖颈子,想要扭断他的脖子。
“哎,可惜了一条壮汉,虽说没什么武艺,但是做个马夫也好啊!可惜,终究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正这样想着,忽然,夏仁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