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纪》光和六年(183年)二月,夏,大旱。
去年,在夏仁的带领下,张飞、关羽、程普、韩当四人合力,通过贩私酒、贩马,积攒下了不少资产。
可是才过完年,天灾便不期而至。
二月份一开始,本是该春雨润物的时候。可是头年冬天没下雪,早春的雨也没下。这下,包括张飞家的田在内,幽州就没有一户不遭灾的。
幸亏在夏仁的主张下,庄子上新建了一处粮仓,还提前在秋收的时候收购了粮食,屯在了粮仓里。要不然,就按今年这气候,不饿死人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粮价一天天看涨,这收购浊酒的成本也越来越高。相应的浊酒的供应量却越来越低,因为酿酒的原料越来越少了。
张飞找到夏仁,说起了私酒生意的事情。
“大兄,咱这私酒的生意恐怕做不成了。收购散酒越来越贵不说,散酒也越来越少,跑遍整个郡都买不到多少。若是到时候交不上货,咱的生意可就……”
“你让我想一想。”
夏仁说完,就在屋里转了几圈,随即,他坐回席子上。
“益德,你这样办。
第一,咱们要扩大收购酒的范围。
第二,供完了这批酒,以后的供酒都要签契约。品种、数量、供货时日都要写清。
第三,以后咱的酒也要涨价了。”
张飞听了夏仁的办法,“啧”了一声,又长出了口气:“唉,也只好这般了。”
“益德,还有件事。今年这旱情会很严重,咱得提前做打算。”
“大兄,你就说咋办吧!”
“咱村西边就是拒马河,今年河水水位低,河床都露出来了,打水困难。”
张飞点点头:“是呀,下面的佃户都说打水浇田太难。肩扛手挑,一天也不够浇上几亩地。”
“我有办法,明天你去把十里八乡手艺好的木匠都找来。我让他们干点活。”
“成,大兄,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张飞就起身,要往门外走。
这时,夏仁将他叫住:“益德,稍等一下。”
“大兄还有何事?”
“益德,大兄打算搬出去住了。那个女人你知道吧?我打算给她赎身了。”
夏仁所说的,自然是潘芸熙。
这大半年以来,她的那点小花招在老鸨那也用光了,因此在琴韵坊的地位也越来越低。
实际上,老鸨在摸清了潘芸熙的那些“直播技巧”之后,就已经不拿她当回事了。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当着夏仁的面将她暴打一顿。
过年的时候,琴韵坊的大轴节目就已经换了人。潘芸熙的节目,如今已经成了压轴倒二的节目。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成开场、垫场的了。
而至于那些“榜上有名”的阔老爷们,也早就提好了裤子,不认人了。毕竟再好吃的海鲜,老吃也腻了不是?何况,这潘芸熙除了腿长,也没其他长处了。
那为什么没有人为她赎身呢?
估计又是大长腿害得她吧……她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东汉末年那个营养水平,能有几个男人盖得住她?
纳个这样的贱妾回家,还不天天被人指指点点?
张飞听说夏仁要给潘芸熙赎身了,还打算搬出去住,立刻急了:“大兄,你纳妾便纳妾,何必搬出去住?难道是嫌家里的房舍不够宽敞?”
原来,张飞还是担心自家哥哥搬出去住,而不是反对夏仁纳妾。
夏仁一听,微微一笑:“益德啊,一家人分家单过也都是常事。而且,咱家房舍也确实不宽敞。咱村子南边有一片荒地,我已经让人买下来了。过些日子我就带人去建一座院子。估计到入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