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见关羽已经上了套,赶忙补刀:“如今这大汉什么怪事没有?连年天灾,蛮夷内寇,青莽自温德殿梁上飞落,洛阳还有人生子有两个脑袋。”
几句话说出,包括张飞、关羽在内的所有人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过来。有些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听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莫非,这大汉……”
“嘘……这话也能说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夏仁见众人都已经被引到了“怪力乱神”的方向,赶紧又加上一把火:“所以说啊,这天下异象频繁,莫说两匹马凭空消失,就算是明日街上出现什么妖孽也不奇怪。益德,这冥冥中的事情,又你怎么能怪自家人呢?”
说着,夏仁拉住了张飞揪着马夫衣领的手,示意他将手松开。
“哼!若不是俺大兄说得在理,俺非打得你满地找牙、皮开肉绽不可!”张飞气哼哼的将那马夫一推,把那马夫推得差点摔倒。
夏仁则是一把将人扶住,微微叹气。他在马夫耳边轻声安抚了几句:
“好了!你家老爷正在气头上。受点委屈也就,忍忍也就过去了。
多想想你家老爷的好,外面那么多流民,你能有口饭吃就已经是万幸了。
去吧,你去给我那匹马喂点豆料,待会儿我要用马!”
说罢,又将家人们全都轰散,这才拉着张飞和关羽走到一旁。
“益德,云长。你俩的爱马没了,自然是伤心,这我也懂。
但是你俩的马已经不堪大用了,早晚也是要换的。
反正咱们现在也做贩马的生意,不如我照着青骓,也给你俩培养两匹好马,怎么样?”
张飞和关羽原本也十分郁闷,可是一听夏仁要给自己培养两匹像青骓一样的好马,立刻就不伤心了。
有了小甜甜,谁还要牛夫人呀!
这马呀!还不就像是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又一层。
老了,瘦了,就换一匹新的呗。大丈夫何患无“马”,但恐全是步兵……呸,但恐口袋没钱。
“嘿嘿,大兄,若是能有像青骓那样的良马,自然是好。”张飞此刻也露出了笑容,呲着一排大白牙,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关羽稍微矜持一些,但是也满脸悦色的捋着胡子。额,这家伙的胡子最近又长了啊!这哪像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简直就是个大叔嘛!
“对了,大兄。昨夜俺便想找你的,可你不在房里。”
“哦,益德,找我何事啊?”
张飞朝关羽示意道:“云长,你说吧!”
关羽开口娓娓道来:“夏兄,我去过固安县,经玄德徒众的引荐,见到了那固安县令的妻弟。”
“哦?结果如何?”夏仁问道。
“县令那妻弟姓耿,在当地也是一方豪强。他尝了咱的酒之后赞不绝口,只是……”说到此处,关羽言语犹豫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他不方便说的。
“云长,但说无妨。”夏仁示意他别控制,继续。
“那姓耿的说不光要咱手里所有的存货,而且还要咱的配方。”
“那你怎么说的?”夏仁问。
“我自然是说,这酒坊是夏刺史和公孙伯圭的产业,其余的倒也没有多说。那姓耿的一听,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关羽说完,也是哂笑了一下。
好你个关红脸啊,貌似忠厚,内存奸诈呀!居然也会拉大旗扯虎皮了。
夏仁点点头说:“做的好。那见到固安县令了没有啊?”
关羽微微点头:“也见了。那姓耿的引荐的。使了些钱财和宝物,那县令便待我如上宾一般。他还许下今后必定会照付咱们这酒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