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回 韩长云(2 / 3)

锦衣长安 沐华五色 75 字 2022-02-12

前,也往江水中扔了内卫司特制的标记,这标记可以跟着楼船行驶的方向,而在江水中染上一道颜色,

这标记格外清晰,指向也十分准确,但可惜的是存在的时间极短,几个浪花打过来,这道染了色的水痕便消散不见了。

不过冷临江对韩长暮十分有信心,他相信韩长暮手中的人,会一路跟着这标记,找到他们的下落。

谢孟夏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耳朵生疼,他紧紧捂住双耳,哆哆嗦嗦的问冷临江:“云,云归,这船,会不会,要沉了?”

冷临江气的想骂娘,但他不能骂,生生忍住了,和颜悦色道:“不会,这不已经不晃了吗?”

尖叫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姑娘们相互扶着坐好,互相检查有没有受伤,将彼此脸上的鼻血擦干净。

没有了危险,谢孟夏便又故态复萌,看着突然鲜活起来的姑娘们,他连连咋舌:“云归,这些姑娘都不错,到时候一起带走吧,你先挑,挑剩下的都归我。”

冷临江下意识的揉了揉腰眼儿,透了口气:“还是,你慢慢消受吧,我身子虚,受不住。”

楼船慢慢平静下来,继续向前行驶,夜风吹得船帆呼呼作响。

甲板上的人将掉落在地上的灯笼重新点燃悬挂起来。

夜色更深了,江面上除了这一艘楼船,再看不到旁的船只了。

水波看似缓慢实则急促的荡漾开来,船尾处一道点点荧光如影随形。

楼船二层的一个布置的极为奢华的房间中,上首坐着个蓄着长髯的书生,身后站着两个面目狰狞,赤裸着上身的提刀大汉,一个怒目圆睁,一个双眼微眯。

而书生面前的地上跪着个年轻小郎君,男子抬头看一眼提刀大汉,便被那满身横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疤吓得一个哆嗦,忙低下了头。

两个大汉看到这瘦的像小鸡仔一样的小郎君都快吓哭了,皆是得意洋洋的一笑,身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三抖。

书生摩挲着手上的一块羊脂玉佩,玉佩的正面刻了祥云纹,反面用古体刻了个精巧的“云”字。

他神情一凝,将这枚玉佩在小郎君的面前晃了晃,和善的笑道:“你说你是韩王的儿子韩长云?”

小郎君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薄唇嗫嚅两下:“是,是,好汉饶命,那些姑娘都可以送给好汉,我带的财物也可以都送给好汉,只求好汉放我下船。”

书生仍旧笑意温和,摇了摇头:“你说你是韩王的儿子,我却不信,韩王一代军侯,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个懦弱无用的怂包?”

此时的韩长云已经全然没了在利州馆驿时的那般嚣张跋扈,浑身上下都透着倒霉穷酸气。

一身华服被人扒了个干净,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镶了南珠的革靴也不知道被谁给脱了,白色的绫布足衣上踩得满是黑鞋印子。

他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到书生这句话,顿时欲哭无泪,脸皱皱巴巴的:“我,我就是没用啊,就是软蛋啊,我爹,我爹总不能因为这个把我赶出家门,不认我了啊,我就是韩王的儿子啊。”

书生继续晃着那枚玉佩:“口说无凭,我是不会相信的,除非,你让人来赎你。”

韩长云眼前一黑,都快晕过去了:“这里离剑南道远的吓死人,等人送信回了剑南道,再带银子来赎我,我这身娇肉贵的,还能有命在吗?”

昏暗的灯映照在书生温和的脸上,呈现出阴恻恻的光来,他笑的愈发平易近人了:“你不是有个哥哥在京城做官吗,这里离京城不过日的脚程,让他来救你,你还能少遭点罪。”

“不行,这不行,这,这肯定不行的。”韩长云慌了,一串儿眼泪滚滚而下,两只手摆的像是被滚水烫了一般,都快摆出残影来了:“他恨我恨得恨不能活吞了我,听到我被好汉带走了的信儿,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