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等人只得行礼退了出去。
良妃斜靠着座椅,“彩玉,你说本宫错了么?”
彩玉拿来垫子,让她靠着舒适些,“娘娘为何要这般问奴婢?”
“当初本宫若是帮着寒儿,让她娶了墨昭华,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良妃认为,但凡她愿为楚玄寒说话,墨昭华都未必会被赐婚给楚玄迟。
以前她常听闻文宗帝夸赞墨昭华,也曾打探过他的意思,看着是真的赞赏。
如今容潇在西陲立下了大功,辅国公府的势力必定要上一层楼,她本就后悔。
再加上方才在宴席上,文宗帝当众夸奖墨昭华,让她愈发后悔,当初看走了眼。
彩玉又如何敢说她有错,“事情已过去,娘娘还是莫要多想,咱王妃也是顶好的人呢。”
良妃怒道:“她若是真好,便不会置祁王府的脸面于不顾,大半夜的回将军府告状。”
“这个……”彩玉附和会得罪尉迟霁月,反驳又得罪了良妃,便干脆支吾不回应。
良妃眉头紧皱,“若非那庶女丝毫靠不住,本宫今日也无需给祁王妃做足脸面。”
但凡庶妃是个有用的,她也会晾着尉迟霁月,好让俩人争宠,如今是只能靠后者。
“真是难为娘娘了。”彩玉也不能说别的,祁王府之事还轮不到她来置喙。
良妃突然起身,“伺候笔墨,本宫要写封家书。”
楚玄寒还可娶一位侧妃,纳一位庶妃,这次她可不能再看走眼。
既然自己眼光不行,儿子又只想着儿女情长,她便找靠谱的人帮忙。
“是,娘娘。”彩玉过去搀扶着她,一边吩咐宫人前去小书房里准备笔墨。
***
另一厢,御王府的马车上。
楚玄迟与墨昭华上午便已拜见过帝后等人,散席了便直接离宫。
上了马车后,墨昭华便卸下了那份端庄,略显慵懒的靠着马车壁。
她笑意盎然的看着墨昭华,“祁王庶妃如愿入宫,但瞧着似乎并不高兴。”
墨瑶华何止是不高兴,这也就是身份低,她不好甩脸子,更不敢发火罢了。
否则在纯惠贵妃母子嘲笑她的时候,她如何能忍得住脾气,怕是早已反驳回去。
楚玄迟笑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里的落差大了些,如何还高兴的起来。”
他是不怎么在意墨瑶华,可这种事只要想想,他便能想清楚,又何须费心去关注。
墨昭华幸灾乐祸,“可不是,以她的性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定想要好好炫耀。”
姐妹一场,前世墨瑶华还当面自揭了真面目,她对墨瑶华自是能越发的了解。
楚玄迟接话,“奈何今日乃是内宴,并非大宫宴,在场的人基本没有比她身份更低。”
墨昭华很庆幸,“幸好是家宴,这若是大宫宴,官阶低些的家眷,得被她踩在脚底下。”
莫说是官阶低些,哪怕是官阶高,比如钟凌菲这种尚书之女,墨瑶华也敢仗着身份炫耀。
“我让雾影打听了一下,良妃也看不上她。”楚玄迟对墨昭华极为有心,一切尽量满足。
纵使墨昭华说过,她对良妃的态度无所谓,无需知道结果,可他还是让雾影去打听。
可怜雾影在宫中没势力,花了不少工夫,使了许多银子,才终于得了这么个结果。
“妾身猜也是,良妃娘娘想要的是母凭子贵,本身又重嫡庶,如何能看得上一个庶女?”
墨昭华早知会如此,在宴席上那么说,其实是有意提醒楚玄迟,她知他也能猜到。
楚玄迟叹气,“东陵国风气如此,重嫡轻庶,我若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