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与女宾虽各有休息处,但隔的很近,是御王府前院中,相邻的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若声音足够大,便能听到隔壁的声音,不过大家都是懂礼仪之人,自是不可能如莽夫般高声说话。
墨淑华正在想着墨昭华请她来的目的,隔壁传来一声下人的唱和,“瑞王殿下到!”
瑞王此前在晋王府虽伤及筋骨,但养了这么久已差不多,况且这可是楚玄迟第一次设宴。
今天可是连太子与太子妃都会来,他一个不受宠的亲王,若是敢拒绝,这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墨淑华听到唱和,瞬间想到了墨昭华大婚那日,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的那人,心不由得紧了紧。
墨韬的官阶太低,端阳与中秋两节,无资格参加宫宴,唯有新岁宴可参加,但五品官员入不得大殿。
墨淑华作为墨韬的嫡女,新岁也曾跟着赴宫宴,因着他们的宴席设在走廊之中,她几乎瞧不见王公贵族。
偶尔能瞧到一两个,也是隔着远的距离,看不真切,墨昭华出阁那日,是她离瑞王最近的距离。
想到墨瑶华区区一个庶女,都能成为祁王庶妃,她突然异想天开,自己能否嫁入瑞王府为妃。
她也不求正妃侧妃,能像墨瑶华一样做庶妃就行,当然,仅靠她自己是不可能,她家也帮不上忙。
真要成这种好事,必须找人帮忙牵线搭桥,比如墨昭华与墨瑶华,甚至是墨韫,可他们会愿意帮她么?
墨淑华想入非非时,隔壁又传来一声唱和,“祁王殿下与祁王妃娘娘到!”
她猛然回过神来,墨瑶华怎么没来?
难道是孩子有问题,否则这么好炫耀的场合怎会舍得错过?
想到墨瑶华,她心里涌起一股子恨意,连眸子都阴沉了几分,只是无人注意她罢了。
容悦没听到墨瑶华的称呼,长长的松了口气,“祁王庶妃这次没来,我终于可以放心啦。”
钟凌霏低声问,“悦悦可是怕她?还是与之有过节?”
长公主的百花宴,她也去参加过,正是那日为容悦解围,让两人成了手帕交。
墨瑶华当时明显拿香囊做文章想要陷害墨昭华,故而她不觉得墨瑶华是什么好人。
她猜容悦性子直,又与墨昭华关系要好,兴许会因着当日之事,和墨瑶华产生了龃龉。
容悦皱着鼻子冷哼,“怕呀,人家可是怀着皇长孙,我得离远点,免得出了什么事又讹上我。”
“原是如此。”钟凌霏已看出她对墨瑶华不喜,便没再多问,也免得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容悦贴心的提醒她,“霏霏也一样哦,不管何时遇到她,千万莫挨她,她一肚子坏水儿。”
钟凌霏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此事我们私下再说。”
容悦鼓着腮帮子,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墨淑华,“我很小声啦,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应该听不到。”
她们的声音都很低,类似说悄悄话,墨淑华又还在想着墨瑶华的事,确实也没有注意去听。
钟凌霏比容悦年长一岁,性子也沉稳谨慎一些,“正所谓隔墙而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虽然分了男女宾客休息处,但这是顾及未婚女子名声,尉迟霁月跟着楚玄寒同来,也可不去女宾休息处。
不久后,隔壁院子又来了贵客,下人拉长了声音唱和,“八皇子殿下到!”
容悦听着眼睛直发亮,“哇……八皇子也出宫了,果然还是御王殿下的面子足够大。”
钟凌霏笑道:“御王殿下第一次在府中设宴,八皇子又与殿下和王妃都有血缘,自是亲近些。”
容悦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对,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