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在骏马发狂之时便想帮他,只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以为能控制住烈马。
后来他确实也做到了,若非楚玄寒的马从后而来,他也不至于要狼狈的跳下来。
“是,王爷。”段金应声退下去调查。
晋王带着段银离开马场,直奔沈曦月的望月阁,前院有李莹招待,他暂时是不用去。
府里的两位府医,一位来了望月阁,一位前去往正厅,前者如今正为沈曦月完脉。
严嬷嬷并未跟去马场,看到沈曦月好端端出去,却被人抬了回来,身下还染着红色。
她心下大骇,跟沈曦月的陪嫁丫鬟息竹打听清楚情况后,悬着的心差不多死了。
情况那般凶险,沈曦月身下的红,以及鼻尖的血腥味,无一不在告诉她孩子难保。
晋王踏入望月阁时,府医刚刚把完脉,严嬷嬷从他那死了爹妈一般的神情已知结果。
看到晋王进来,府医立刻跪下请罪,“王爷恕罪,侧妃娘娘腹中胎儿,未能保住……”
晋王看到他下跪那一刻便知情况不妙,他此刻除了后悔让沈曦月跟去,还有燃烧的怒火。
沈曦月已然昏迷,即便没有,他也不忍心责怪于她,便只能拿府医泄气,“拖去出,杖毙!”
府医重重磕头,哀声求饶,“王爷饶命啊,小的接诊时娘娘已见红,真不是小的无能……”
晋王只想着发泄怒火,哪管他是否无辜,饶是他将脑袋磕破,也不会说一句赦免的话。
府医就这么被拉了出去,院子里很快便传来杖刑与哭喊求饶之声,而后渐弱渐不闻。
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此消亡。
严嬷嬷伤心的直抹泪,“娘娘好不容易才有孕,待她醒来得知此事,这还如何活得了?”
息竹跪在床边哭泣,“都是奴婢没用,不会功夫,无法像御王妃的丫鬟般及时带娘娘离开。”
晋王看了眼床上双目微阖的女子,眼中闪过痛色,“本王还有事处理,娘娘醒了速来禀告本王。”
尽管瑞王不受文宗帝宠爱,但终究也是亲王,又是在他的府上出事,他怎么也得去关心几句。
至于沈曦月,左右是在昏迷中,他即便陪在旁边,她也感受不到,相信她能体谅他的苦衷。
晋王随后去往前院,此时的正厅中,另一位府医正在为瑞王诊治,拧着眉头,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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