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
墨昭华照常为楚玄迟施针。
雾影在一旁帮忙,而今日本该轮到月影才对。
楚玄迟略显急切,“昭昭,我今日已泡第三次药浴,是不是该有知觉了?”
墨昭华气定神闲,“等妾身给你施针后再检查,按理来说是该恢复一些知觉。”
雾影递了枚银针过去,“属下都很激动,今日本该轮到月影,属下却有意与她交换。”
好在月影并不知此事,否则不管他用什么借口,怕是都无法说服她让与自己交换。
墨昭华也这么想,“你这样不怕月影知道了跟你急么?”
雾影尴尬道:“这就要请王爷与王妃代为保密,否则属下怕是要带着伤来伺候主子。”
“你是打不过月影,还是不会对她尽全力?”墨昭华猜测应该是后者才对。
果不其然,雾影回道:“好男不跟女斗,况且属下本就理亏,自然得让着点她。”
楚玄迟幸灾乐祸,“知道理亏你还做,被打了也是活该,本王只在旁看笑话。”
从施针到如今,都已一个多月,三人配合默契,一边干着正事,一边还能有说有笑。
一直等到拔完针,楚玄迟才再次提醒,“昭昭,施针已结束,是不是可以检查了?”
用过的银针有雾影在做清洁,墨昭华便坐在一旁,她笑看着楚玄迟,“这么急?”
楚玄迟越发迫切的想站起来,“原本是不急,奈何昭昭给了我希望,便不由得心急。”
“妾身且试试看,但夫君切莫抱太大希望,妾身怕被府医看出端倪来,并未敢用重药。”
墨昭华虽然有一定的信心,奈何凡事都会有例外,她怕万一还未见效,他会失望。
楚玄迟点头,“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昭昭不嫌弃我是个废物即可,昭昭若嫌弃……”
墨昭华打断他的话,“夫君只是暂时受伤,不是废物,妾身以后都不想听夫君这样说。”
雾影也帮腔,“主子,属下斗胆说一句,属下也不喜欢这个词,还请主子以后莫要自嘲。”
“行,我不能保证以后都不说,毕竟在人前还是用得上,但我保证不对你们这般说。”
楚玄迟出门在外,难免会有需要自嘲之时,比如面对文宗帝,这也算是一种保护。
墨昭华从木盒中拿起一根银针,这次不是寻穴下针,而是随意刺在他腿上某处。
下针后她问楚玄迟,“可会觉得疼?”
楚玄迟眼睁睁看她一针刺下,“未有感觉。”
墨昭华拔出银针,又换了一处再刺下,“那这里呢?”
楚玄迟微微拧了拧眉,“没感觉。”
墨昭华继续换地方下针,“妾身再试试这里。”
楚玄迟还是一点疼都感觉不到,“不疼。”
墨昭华拔出针,但没再继续下针,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
雾影正想张口问什么,楚玄迟却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墨昭华明显是在沉思,雾影若是冒然出声,必然会打扰到她的思绪。
雾影随后也发现了,不仅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还暂停了手上的活。
墨昭华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便有了个主意,“这样不行,夫君应当闭上眼睛。”
楚玄迟当即闭上眼睛,而后墨昭华再次在他腿上下针,依旧不是银针刺穴。
奈何他还是没有任何痛感,“闭上眼睛也不疼。”
墨昭华却满意的笑起来,“但夫君却知昭昭已经下针了,不是么?”
雾影也喜出望外,“对哦,这就说明主子有了知觉,只是还没有痛感。”
楚玄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