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是以你的名义,而是借为孤与太子妃治病的名头相请,不方便去御王府。”
太子表情略显无奈,“孤为何要这般谨慎,相信五皇弟心中已然有数,孤便不多做解释。”
从去年楚玄迟受伤到如今,曾有多少江湖名医想来京为他治疗,可大多数都未能前来。
个中原因不只有楚玄迟明白,很多人也猜得到,太子便是其中一人,这才不敢明着寻医。
楚玄迟没问他为何帮自己,只是问他,“太子如此冒险,就不怕惹来祸端么?”
太子眼里有璀璨的光芒闪烁,“只要名医守口如瓶,谁又知道你来东宫所为何事?”
楚玄迟转而看向敬仁皇后,“母后,太子这般胡来,恐祸及右相府,您为何也不阻止?”
敬仁皇后打住与墨昭华的话题,反问他,“辰儿做的对,本宫要用何理由,方能阻止他?”
她既不阻止,自然是认可太子所为,若是不认可,她早已通知右相府一起游说太子。
“五皇弟为国为民,着实不该落得如此,孤并非是为你冒险,而是为了东陵所有将士。”
太子眼神清明,话语义正言辞,“因着怕功高震主,便有意让卫国良将折损,这太过自私。”
“太子你可知,一旦这话落入父皇耳中,不仅是你的太子之位,母后与右相府都要牵连。”
楚玄迟这话虽是对着太子说,但说完便看向了敬仁皇后,毕竟右相府可是她的母族。
昔日纯娴贵妃是靠着文宗帝力排众议才保下来,但从此恩宠全无,凤鸾宫成了座冷宫。
在贵妃以命相求,请文宗帝重新查护国公府一案后,有人更是以妖妃祸国之名要烧凤鸾宫。
文宗帝最后虽保下了那座宫殿,它却也从冷宫变为废宫,楚玄迟每每想起都满心的酸涩。
“孤不是三岁孩童,自然知后果,但五皇弟放心,母后早已安排好,这里不会有外人。”
太子明知文宗帝的用意,却还在私下帮楚玄迟寻名医治疗双腿,他岂能让外人知晓?
他之所以选在凤仪宫跟楚玄迟说这事,而不是在御王府或者东宫,便是防着文宗帝猜忌。
敬仁皇后温和的道:“本宫知迟儿也有所顾忌,你不用着急回复,可先回去好好考虑。”
“是,母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楚玄迟一时猜不透皇后与太子的用意,确实不好回答。
楚玄迟夫妻既向皇后问了安,太子的事也说完了,他们还要去长乐宫见德妃,便没久留。
两人在长乐宫并没待多久,墨昭华与德妃说了会儿话,也没再去别处,直接出宫回府。
等嘉善公主得到消息,从宗学堂来到长乐宫时,没能看到他们还好一阵失望。
她不满的噘嘴,“母妃,您明知嘉善肯定会过来,怎也不拦着点五皇兄和表姐呢?”
德妃的眸子闪了闪,“你若真想见他们,又何须等他们进宫来,自己去御王府便是。”
嘉善公主抱着德妃的胳膊蹭了蹭,“母妃又非不知,宫里的规矩那么多,要出宫太难啦。”
德妃轻抚着她的发顶,“你自己是不便出去,但喊上你皇兄一起,你父皇自然会应允。”
嘉善公主想到八皇子,眼里的光便黯淡了下去,“可是皇兄最不喜出门。”
德妃轻叹一声,“正因如此,他才更该出去走走,而你父皇也会痛快的应允。”
嘉善公主大喜过望,“真的吗?那嘉善这就去找皇兄,让皇兄带嘉善出宫去玩儿。”
***
御王府。
主院西厢房的卧房。
楚玄迟问墨昭华,“昭昭,太子之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