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吉利话,只不过放在楚玄迟身上,怎么听着都有种嘲讽感。
楚玄迟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多谢大皇兄。”
他有做戏的成分,但也不乏一些真情实感,他确实怕不能让墨昭华生孩子。
自从跟墨昭华定情之后,他的期待越来越多,想重新站起来,也想生儿育女。
待楚玄寒与瑞王及其他皇子公主也相继送上祝福后离开,这场大婚才正式结束。
墨昭华听着宾客离去的声音,越来越紧张,平放在双腿上的手又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喜房中终于只剩下新人与他们的心腹。
疏影和风影在外面守着,雾影和月影则留在里面。
楚玄迟转动轮椅,让自己面对着墨昭华,轻轻唤了一声,“昭昭……”
墨昭华温柔如水的回应他,“玄迟哥哥……”
楚玄迟伸手去抓她的手,与她两手交握,“昭昭叫我什么?”
墨昭华又一次感受到了他手上粗粝的厚茧,心微微一震,“夫君……”
楚玄迟勾起嘴角的弧度,声音低沉,“真好听,我等这一声,等了许久。”
“昭昭也等了好久,但终于等到了。”墨昭华欢喜的又唤了一声,“夫君……”
“昭昭希望我如何称呼呢?”楚玄迟问,“夫人?娘子,王妃,还是……爱妃?”
墨昭华想到自己已经嫁做人妇,后知后觉的也换了个自称,“妾身全凭夫君做主。”
楚玄迟觉得他既然早已爱上了墨昭华,那亲昵的称呼会比较好,“爱妃……”
墨昭华是真不介意喊什么,只要是他的妻就行,她热情又羞涩的回应,“夫君……”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气氛极好,雾影很识趣的将装着秤杆的托盘端了过来。
秤杆代表着称心如意,是有着极好寓意的东西。
楚玄迟拿起绑着红绸的秤杆,“爱妃,为夫要掀盖头了,爱妃可已准备好了?”
墨昭华轻轻应了声,“嗯……”
楚玄迟用秤杆缓缓挑起了盖头,“好美……爱妃今日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美。”
墨昭华的眸子熠熠生辉,朱唇微启,“夫君也是丰神俊朗,芝兰玉树。”
楚玄迟很受用,“我们接下来可要互相吹捧一番?那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墨昭华俏脸微红,羞涩中又带着种坚韧,“不要,我们应当先喝杯合卺酒。”
桌上还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酒,月影及时将托盘端过来,送到两人之间。
楚玄迟将秤杆放回托盘,伸手便去拿酒杯,“爱妃说的对,是应当喝合卺酒。”
墨昭华却又出言阻止,“慢着,夫君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不如换成水吧。”
雾影闻言,犀利的眸子闪了闪,没想到主母竟比他都更在意主子的身子。
“无碍,只是一小杯罢了,我还能喝下。”一生才一次的机会,楚玄迟不想错过。
“不,君子之交淡如水,妾身希望我们之间能如君子一般坦荡。”墨昭华坚持要换。
“爱妃言之有理!”楚玄迟虽觉得有几分惋惜,但墨昭华的话又成功说服了他。
“至于合卺酒,等夫君身子好了些,妾身再为夫君补上。”墨昭华又怎舍得让他留遗憾?
楚玄迟如同孩童一般,瞬间就喜笑颜开,“好,那为夫就等着那一天。”
看着他愉悦的笑容,墨昭华的心都要融化了,她会竭尽全力去弥补他的遗憾。
比如他黯淡无光的童年,他一夕之间失去的亲情,还有他如今这副破败的身子。
月影让人取了两个酒杯过来,倒上泡茶用的热水,凉了会儿才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