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多少儿郎佳人埋骨黄沙中。
完颜贵对唐狸的问题只有一个,且出乎唐狸意料。
“你认识一个,叫鱼谖机的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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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碧海玉,欢卿颊上尘。再顾倾城易,一笑千金埋。
听罢李逍遥时不时来上一两句诗词,二人一蛟于海里遨游了三天两夜,终于在这皎月当空的夜晚,遇到了一岛屿。
抱朴筋疲力尽的爬上了岸,四肢一摊就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要不是害怕惹恼了李逍遥被拿来当下酒菜,躺在陆地之上的抱朴真想痛哭一把,蛟喜水,那也是自己无忧无虑的水中嬉戏,头顶两个瘟神一般的存在,自己这头千年小蛟容易嘛。
胡绮黎踩在抱朴背上,并未接触陆地,自从那晚以后,胡绮黎与李逍遥虽说没有什么生疏之感,但是也并未一直跑到李逍遥背上了。
对此李逍遥当然无所谓,来者不拒,去者不恼,以多情对无情,以无情应有情,他从来都是这样嬉戏人间。
原是饱读诗书公子哥,奈何烽火连三月。
双手附后的胡绮黎噗嗤一声笑道“李逍遥,为何你那么爱读些诗词?”
那个读书人说,诗词千万,唯我得意。
不知被他认可的李逍遥,对这个问题又作何解呢?
脱下靴子正在拿刀修剪指甲的李逍遥头都没抬,一本正经的道“世人皆道我风流,妙语生花佳人留。”
“说人话。”
“当然是为了享受万千女子仰慕。”
胡绮黎满脸黑线,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省得以后每每想起那个读书人的美好回忆,就乱入个李逍遥。
只是胡绮黎未见正低着头的李逍遥眼神一黯。
只不过现在她们都不在了,唯有借诗词怀念昔日了。
诗词万千,唯我失意;人生万世,恨我得意;万古不遇,倾城不现。
昔日风流才子李逍遥,那年天下女子倾慕一斗,他独得半斗。
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能让逍遥魔尊停留的红颜,终究是不曾出现。
有人说,李逍遥心中藏着一个禁忌。
可不论怎样,那个年代爱慕着他的女子,只盼他短暂停留一番也好。
看他高楼起,看他步青云,看他平天下,看他眉间郁。
愿君楼万里,愿君长青云,愿君万世安,愿君长开颜。
从一游戏人间、嬉笑河山的贵公子,到一人征战万里、使之血海三百年方尽的留州一帝。
神秘的李逍遥背负的太多太多,连其最后在留州之外死去,也波诡云翳,众口难圆。
只是其丢回的佩剑化作的剑阵“不问归期”,如今是留州的庇护法则。
剃了下脚指甲,吹了吹刀上碎屑,用抱朴背上鳞片来磨刀。
看着李逍遥惨无人道的做法,抱朴只能安慰自己看不见看不见,眼不见心为净。
就在李逍遥还想逗逗抱朴之时,一声佛唱自岛内传来。
吓得李逍遥刀口一转,大喝“何方妖孽,敢吓你大爷。”
“小老儿不请自来,还望施主见谅。”
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推开灌木,双手合十,向着二人一蛟行了一礼。
抱朴赶忙作揖,李逍遥与胡绮黎都轻轻点头以示还礼。
“三位施主远道而来,小老儿寺中备有一些斋饭,还请移步一二。”
抱朴得到李逍遥点头后驮着二人前行,月色照耀,中无杂树,落英缤纷。
苦海普度,入岛即为因,便值得自己招待一顿斋饭的果。
小老儿便只叫小老儿,只因登岛太久,忘却了昔日法号。
说是寺庙,其实只是一个简陋搭起的棚子,除了一个还有着些许痕迹的木鱼,便再无其他,坐落星空下,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