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分家之后,李大盛几人在村西买了块宅基地,给李老四一家重新盖了几间宽敞结实的屋子。
两家的住所离得不远不近,倒也各自相安。自从那次分家闹出的风波之后,两家基本上就再没说过什么话。
倒是李春花,心里始终牵挂着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即便李老四整日游手好闲,分家时分的土地,都是租给佃户耕种。
自从上次因为赌博被狠狠打了一顿之后,李老四没再敢去赌坊,但也时不时地跑到李春花跟前哭诉日子艰难,李春花心一软,便会给他几十,几百文钱。
李老大一家对此虽有不满,但想着只要这个弟弟不再赌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多计较。
但李老四变本加厉,李大盛知道后自然不会惯着他,勒令李春花不许再给他钱,他孙子科举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而且他自己三十岁好几要当爹的人了,还成天游手好闲!
李老四便怨恨起他们,遇见李老大也是常常讽刺,指桑骂槐,李老大也不惯着,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差。
前几天,李老四媳妇临盆,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还在正坐月子。
本来李春花他们还十分高兴,就连李芳也不计前嫌去照顾弟妹,谁让李老四不靠谱,李春花更是连着好几天都在李老四家忙前忙后地帮衬着。
李星耀参加院试,家里对他期望极大,他自己也是信心十足,本来就是双喜临门的事儿,没想到……
听孙子说,他出事似乎和老四还有关系,李大盛心里是慌的不行,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如果真的是老四那个混账东西做的,他怕是不能再惯着那个畜生了!
第二天一早,李大盛和李老大直接去李老四家里找他。
进门却发现李老四不在家,可家里摆放着许多东西,崭新的布匹,各种各样的吃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缺钱的样子。
这让两人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李老四不在,他们两个自然也不好再多待,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
两人刚回来就见李春花,抱着李老二哭。
李老二听闻侄子星耀受伤的消息,匆匆自镇上赶回。
李春花瞧见他,泪水潸然而下,扑过去就捶打他,边捶边泣道:“你这没心肝的白眼狼,除却逢年过节,竟一次都不返家呀!娶了媳妇便忘了亲娘,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回来!”
李老二一脸无奈,赶忙将李春花抱住哄着:“娘,您莫要动怒,是我不对,这不是平日里太忙了。”
紧接着急切问道:“星耀这孩子伤得如何?现在在哪?”
李春花擦了把泪,说道:“身上还好就是没法拿笔了,这会在后院晒太阳。”
李老二满眼痛惜,家里他就觉得星耀是个能相处的,也对他寄予厚望,肯定能有出息,没想到啊。
李春花见他一个人回来,又气不打一处来,哭着道:“你媳妇呢?侄子出这么大的事儿,她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她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将来是不是我和你爹两人摔了,死了她是不是也不回来看一眼?”
李老二赶忙解释:“娘,家中幼子尚幼,离不得她照拂。”
李春花听闻愈发恼怒,指着他鼻子骂道:“我看她就是瞧不上咱家,哪家媳妇像她这般?嫁过来不曾侍奉公婆。这许多年我吃过她几顿膳食?穿过她几件做的衣衫?平日里连句关切问候都没有,还有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也是个白眼狼,她也是不孝之媳!”
李老二深知他娘的性子,只得赔着笑继续哄劝:“娘,您消消气,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都是我们的错,您就莫与她计较了。”
恰在此时,李芳走上前来,挽住李春花的手劝道:“娘,耀儿此刻还在家中将养着呢,你莫在此喧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