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斯年从疲惫中悠悠醒来,他刚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李星尧的额头。
手指触碰到他额头的瞬间,他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发现李星尧已经退烧了。之前苍白如纸的脸色,如今也渐渐地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昨夜那般毫无生气,让人揪心不已。
陆斯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星尧,仿佛要将它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代表着他即将苏醒的征兆。
大黄和大黑在外面此起彼伏地叫着,叫声急切而又带着几分警惕。
陆斯年打开门,发现它们正围在那名受伤的女人身边,不停地冲着她低声吼叫。
陆斯年走近一看,发现对方已经醒了,正缩在角落里。
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它们的头,随后,装了两盆硕大的肉,还有几根粗壮的骨头,放在它们面前地上,让它们能够美美地饱餐一顿。
听见来回的脚步声,那女子无助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嘴里不停发出惊恐的呜咽声:“这是哪儿?为什么要绑着我?别伤害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我夫郎昨天救的,但他现在受了重伤。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危险,所以你今天就待在这里,稍后我会给你拿些吃的过来,你不要吵,我夫郎需要注意。”陆斯年声音温和,目光中却带着几分警惕和无奈。
那名女子听完,身子微微一颤,沉默了片刻后,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好,我不会大喊大叫的。”
她的脸上满是迷茫和不安,那半张面目遮住了她的双眼,却也能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陆斯年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在小厨房熬着肉粥,等尧尧醒了便可以吃。
做完后他轻轻地走上床,动作轻柔地将李星尧抱在怀里,仿佛怀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外面的大黄和大黑吃饱了之后也不再乱叫,而是乖乖地趴在门口,坚定地守着。
那名女子见气氛安静,心里却渐渐放松了下来,靠在墙边紧紧地抱着自己。
家里。
知道尧哥儿和斯年昨天上山还没回来,舅舅一家心急如焚。他们担心两个孩子在山上遭遇危险,但又深知尧哥儿的性子和能耐,于是,他们便把星澜三人接到了自己家里。
前几天隔壁县来了一伙江洋大盗,烧杀抢掠,连县令差点都死了。
乾县县令张衡阳得知消息,便下令让百姓们平日里最好结伴外出,晚上锁紧门窗,好好待在家里。
收到消息的村落,里正也是开了会议,强调事情的危险性。
虽说心里有些担心尧哥儿和斯年的平安,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毕竟尧哥有时待在山里半个月都不足为奇,他向来机灵,身手也不错,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两人能平安归来。
因为隔壁县出了那么大的骚乱,他们县离得近,自然也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原本几个表哥的婚事都已经谈妥了,只等找个吉利合适的日子下聘。可谁能想到出了这等糟心的事,为了保险起见,婚事还是往后拖一拖,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陆斯年见那女人依旧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她发丝凌乱,几缕贴在额前,原本精致的衣裙也满是污垢与血迹,但他也没打算给她换个地方。
他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我把你双手的绳子解开,一会你吃点东西。你脸上戴着的是特制面具,自己取不下来,你也不用白费心思。”
陆斯年说完,便动作利落地给她解开了绳子。
随后,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