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着那男子抓了过去。
“啊呀!”只听那男子一声惊呼,苏子恒眉头一皱,才要挡上去,却听见“铿”的一声,却给梅树格住了。
苏子恒一时有点发怔,这样的一个单薄少年,如何当得住那样的风雷之势?
只听梅树早微笑着说道:“黑花君主,想报仇,等了这许多年,大概,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是不是?横竖这个人便在这里,夫人惨死的事情,说清楚了,莫要让他做一个糊涂鬼。”
“不错……”那男子满面的惊惧,颤声道:“在下与阁下, 素未谋面,却不知为何,您要这样对着在下出了如此的狠手?”
“当年,杀了我那夫人的,不是你是谁?”那黑花君主咬牙道:“你忘记了,那黄草川上,你行猎之时,死的一个妇人?”
“妇人……”那男子愣了一愣,方才喃喃说道:“穿着青花衣裙的?那……那是阁下的夫人么?”
“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赤音娘忙道:“便是因着这件事情,黑花君主,才蓄意要跟你复仇,想抢在了你跟我们全家团圆之前,借着家族联姻之事,将我们给弄到了此处的……”
“原来如此……”那男子似乎是十分犹豫,这才说道:“说实话,那位夫人,实际上,是自称是从家中逃出来的,想……想让在下收了她回去,说是忍受不得家中的事情,想私奔而去。
在下哪里敢有那样的心思,才要躲避,不成想,身侧的猎狗却扑了上去,那妇人惊叫一声,闪身便不见了,在下只当……那妇人,乃是鬼怪,唬的还发了一场烧的,难不成……”
“胡言乱语,强词夺理!”那黑花君主的眼睛早是一片赤红:“她如何会去引诱你,简直一派胡言!人也死了,你还要往她身上抹黑,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还要挣扎着,往那男子身边扑过去,口中的白牙,也一下子迎风见长,暴突出来,像是想要去啮咬那男子去。
“是真的!在下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也是可以的!”那男子忙道:“在下赌咒发誓,那个妇人,说是丈夫善妒,总要将自己用腰带束在身侧,实实在在与常人有异,忍受不得,才弄开了带子,逃出来的!”
这话一出,那黑花君主的脸色,才真真的成了一片死灰:“不……这不可能……”
但是显而易见,这样的私密的事情,若是那夫人不曾说,这男子,又从何处知道去?黑花君主为着面子,只怕不想认。
费尽心思,想要报复杀妻仇人,不成想,居然是那妻子自己送上门去要私奔了的么?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马猴和梅树见了这个阵仗,自然甚么都明白过来了:“君主……还是想开些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