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了,二姥爷也很爱吃小菜。
如果我是个腐女,大概能幻想出一个旷世绝恋来了。
“欠他一条命,”酒足饭饱,在竹椅上摇晃的马大夫忽然喃喃的说道:“在你这里,就算还了……”
我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就凑上去问道:“对了,马大夫,您这有玉犀角吗?”
“有啊!”马大夫眯着眼睛,玳瑁眼镜后面露出来了一丝精光:“你问那个干什么?”
“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干笑了一声,说道:“那是干嘛用的?”
“定尸用的咯。”马大夫说道:“那种东西,非常难找,黑市里最后一块,已经被我给买到手了。”
“定尸……”我赶紧问道:“听上去,高大上呐,不知道,您能不能割爱给我啊?”
“那不行,”马大夫在太阳下,露出了一种十分愉悦的模样来:“我得留着做个后手,等我百年之后……”
“那还早着呢呀!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玉犀角呢!”我赶紧说道:“我这里,倒是有点急用……”
听了我这话,程恪沉甸甸的桃花大眼扫了我一眼,我心虚,就假装没看见。
“你手头上有尸体?”马大夫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我:“怎么个急用法?”
照着阿九的意思,马大夫认识她,其中又是诸多不便什么的,也不好直接说,我只得打了个哈哈混过去了:“就是,有朋友想要。”
“你朋友快死了?”马大夫说道:“那东西对活人可不管用,死了在说。”
碰了个钉子,我为难了起来,阿九交代的事情,真是太难办了。
到了夜里,住在了马大夫安顿好了的房子里,满是药香,倒是也挺舒服的。
一直以来,不是在逃难,就是在奔波,虽然现在也是来这里避风头的,可是难的的感觉安稳。
躺在程恪的胳膊上,举起手来,让灯光从手指头里面给漏出来。
程恪忽然笑了。
我侧头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很幼稚?”
程恪摇摇头,光洁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清越的声音沉沉的说道:“只是,这一瞬间,希望能天荒地老。”
“听说结婚三天就生厌。”我望着他:“到时候……”
“我不会。”程恪眯着桃花大眼:“这是命。”
是啊,这是命,因为阴阳御鬼之术。
说起这个来,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魏九爷来:“你看,魏九爷的那个老太太鬼,为了魏九爷,甘愿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
“为了讨魏九爷高兴?”程恪淡然答道:“于我来说,怎么做是无所谓的,我也只要你高兴。”
我微笑了起来:“不,你就这样好看下去吧,这样的脸要变老,我舍不得。”
程恪还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狗叫。
我抬起头来:“我还以为那只狗不会叫。”
程恪侧身道:“真正厉害的狗,平常是绝对不会叫的。这里,闯进来了外人。”说着,就起来了,我也要起来,他将我的肩膀往下一按:“留在这,我去看看。”
他打开了窗帘,外面黑沉沉的,但是能看出来,那只狗,居然冲着我和程恪的窗户,正在没命的叫唤着。
现在那个狗的模样,跟白天的时候,是个截然不同的样子,目眦欲裂,凶的判若两狗。
不大一会儿,马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伸出手将狗链子解开了。
那狗一个箭步就冲过来了,奔着我们这边的落地玻璃就狂吠了起来,接着,往上一跳,扯下了一个人来。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跟壁虎一样的贴在了落地窗的窗棂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