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恪薄唇一勾,像是在看一件珍宝,那么不动声色的人,也带出了一点赞赏的意思:“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的心骤然冷了一下,同样的话,他上次是和菖蒲说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我随即回过神来,跟自己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化好了妆,踩上了高跟鞋,出了卧室门口,连正在为耳钉能不能去酒会的这个话题争论不休的罗蔚蓝和耳钉看见了我,也一下子愣住了,眼睛里有点不可思议似的。
程恪的桃花大眼带着点阴沉扫过来,他们两个才回过神,打起了哈哈来:“哎呀哎呀,真是太般配了……郎才女貌一对玉人,估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的结婚典礼呢哈哈哈哈……”
结婚典礼……我一瞬间有点失神,我也能有个结婚典礼吗……
算了,那是后话。
“怎么着,”罗蔚蓝抬起了手腕上的表:“既然准备好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出发?”
罗蔚蓝今天穿了一身立领的中山装,看上去倒是也挺合适的,他长得本来就有点古典,这一穿更是个俏郎君的模样了。
耳钉死乞白赖,坚决不肯一个人在家,讨了件罗蔚蓝的西装,有点大,吊在肩膀上松垮垮的,还是跟上了我们一起去了。
以前不知道,罗蔚蓝倒是个小土豪,在地下车库有一辆很漂亮的SUV,我们上了车,罗蔚蓝便把那张请柬拿了出来,念了一句“幽茗庄园,应该是个什么酒店吧……”
就照着上面的地址去了。
地址离着我们这里应该不算远,甚至没出玄阴地的范围,只不过因为胭脂河的缘故,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才能过去。
罗蔚蓝驾驶着那小车,很快就到了请柬上的那个地方,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建筑物,四周围特别荒凉。一头就是公路的尽头,两边光是一些个野草,漫天的扑出来。
“我说蓝哥,你是不是路盲开错了地方了?”坐在副驾驶的耳钉有点着急了:“这是个啥地方呀!荒无人烟的,上哪儿找啥庄园去!”
“我是外乡人,难道开错了?”罗蔚蓝也有点茫然:“不过请柬上写着的,就是这个地方啊,怎么可能会错……对了,陆荞,你认识吗?”
我望着外面,说道:“我也是个真正的路盲,以前从来没来过这里,不过看上去,这里哪有什么民宅,怎么办酒会啊!难不成,咱们被人涮了?”
正这个时候,外面有个穿着橙色制服的清洁工正晃晃悠悠的推着车子,顺着公路走过来,罗蔚蓝忙把头从车窗之中探了出去:“大爷,跟您打听一下,幽茗庄园怎么走啊?”
那个推车的清洁工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伯,脸被盖在帽子的阴影下面,推了一车的杂草,低着头, 沉沉的说道:“什么庄园啊?这里根本就是个没开发的土山,你们走错了吧?我告诉你们,离着这里最近的,也就是胭脂河边上的小区了,你们去的什么庄园,应该是往市区,逆着掉头吧。”
说着,推着垃圾车,顺着那条路,往我们来的方向走了。
“我们就是从市区来的,怎么掉头啊,再掉头就回家了……”耳钉嘀咕了一句,说道:“蓝哥,把你那个GPRS打开呗?”
&nps。”罗蔚蓝叹了口气,把车子的卫星导航打开了,口里还是喃喃的说道:“明明就是按着那个地址来的,错不了……”
&nps上显示,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
“这真是……”耳钉挺着急:“总不能就这么跟长生擦肩而过呀!咱们得想想办法,万一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上哪儿哭去!”
“去去去,谁不着急,你鸹噪有用吗?”罗蔚蓝因为想给罗家村报仇,应该是比谁都着急的,沉了脸说道:“再吵就把你给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