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不可!
他们俩,本来也是前世里的仇人,这一次打架,表面上为着我,实际上是因为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说着最苍白无力的劝架词,我本来想拉一拉架,可是两个人一打起来,阴气四溅,冲的哪里都是,我要是跟以前没得到阴阳御鬼之术一样横冲直撞的上去,一个看不清楚,很可能也跟着遭殃,现在可倒好,我明白他们之间的这个架不是我拉的了,也只得退回去了。
“碰……”不大一会,魏浅承的拳头,也硬生生的砸到了程恪的嘴边!
程恪不会受伤,可是那一个部位,顿时透明了很多!
就在那个拳头碰到了程恪脸上的时候,一段记忆忽然浮现出来了!
“我说,你也是个很孤单的人吧……”
一个清澈浅溪前面,魏浅承坐在了碧草之中,面前是一轮残阳,将什么东西都染的通红,他用一个悠然的腔调,却说了感伤的话:“咱们是一类人,天生,就找不到伴儿。”
“我习惯了,”程恪站在魏浅承身后,难得没有平日里绷得那么紧,居然轻轻靠在了一棵树上,抿了抿薄唇:“一个人,也是一样的活着。”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美好的像是描也描绘不出来的画!
“还是两个人比较好……”魏浅承将一颗石子以一种很潇洒的姿态掷到了水里,在水面上撞出来了几朵水花:“你冷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人给你暖手?”
“我不需要别人给我暖手。” 程恪的声音就算清越,也还是冷冷硬硬的。
可是程恪,想起了那个暖暖的狐狸毛大衣来。
就算,那个狐狸毛大衣,来的有目的。
“没有过自然不知道,你有过,就会眷恋,那个有人陪着的感觉很上瘾……” 魏浅承忽然笑了:“咱们,真的是一类人,要不,做朋友吧。”
“朋友?”程恪眯起眼睛:“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
“性格相投,有话聊得来,就算是朋友。”魏浅承回过头来,残阳映在了他黑黑深深不见底的丹凤眼里,灿然的笑了:“就像现在这样。”
朋友究竟什么,程恪还是有点拿不准,他想起来了火烧思过房的那几个孩子。
“遇见了她之前,我一直很孤单。”就算程恪没理会魏浅承,魏浅承也还是自顾自的往下接着说:“好像一个盲人,走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也不以为意一样,但是如果上天给了一束光,盲人会发现, 原来世界竟然是那么美好的。”
这个她,是菖蒲。
“如果这个光消失了,那岂不是比没看见之前更难受?”程恪却说道:“如果我是那个盲人,我宁愿从来没看见过。”
“是啊……”魏浅承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很多时候,得到之后不愿意放手,成了执念。”
“你的执念,是长生,还是你的那个她?”程恪问道。
“我的执念,在于身不由己。”魏浅承从草叶子里面站起来,一手搭在了程恪的肩膀上,眯起眼睛笑了:“世上只有两个人不怕我,一个是她,一个是你,所以,我都不想失去。”
你不会失去的……程恪没说话,心里却暗自想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一段程恪的记忆用语言描述,固然是耗时耗力的,可是想起来,记住,只用了短短的一瞬间。
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脸颊,就跟幻境之中魏浅承的手离开了程恪的肩膀一样,那段记忆,戛然而止。
“真怀念有朋友的时候……”魏浅承红唇含着笑:“可惜,以后再也没有了……”
“你这种人,注定不会有朋友的。”程恪昂起头,那个摄人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魏浅承差:“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