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叔,梅菜断断不会说出去,作为交换,您也莫告诉我爹娘在此地瞧见梅菜了呀!”
乔三忙点头:“那还不好说!”
我扶着乔三起来,其实乔三那体格,我是断断扶不起来的,只是他已经恢复八成气力,多半是自己站起来的,便顺着我来时的小径出去,走过黑衣老伯钓鱼的地方,老伯已经不见踪影。
我想起老伯说见过乔三,便随口问道:“乔三叔来这块儿时,见到那黑衣老伯,自也是纳闷此地为何会有人钓鱼罢?”
乔三摸摸后脑:“甚么老头?咱自打这芦苇荡里,除了你,可是一个人也未曾见过。”
我登时愣住了。
乔三看我这样子,问道:“你说的甚么老头儿,莫不是瞧错了?”
我勉强笑道:“可不是么!准是个黑石头,匆匆忙忙,给看成钓鱼老伯了。”
乔三好歹也有了笑意,我却周身恶寒不已,别人瞧不见那老伯,这是说,那老伯不是人么?
乔三回到人群里,自是给人们簇拥起来连呼英雄,但见乔三话未多说,脸却成了猪肝色,打赌的几个人倒也称得上一诺千金,要将那十两银子奉与乔三,乔三却摇摇头,说什么都不要。
人们忙问可否瞧见了水鬼,乔三只好点点头,人们又是一众惊呼,连问乔三捉住没有?乔三又摇摇头。又有好事的问那水鬼模样,乔三便答与那粮店长工所说无二。
人们还要拉乔三去喝酒,好细细追问那水鬼之事,但乔三只挥挥手,径自走了,并撂下话,只道此生戒酒,教这围观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那乔三多久能从那惊吓里缓过来。
我在心里细细盘算,那老伯果非常人,怪不得自打胭脂河出事,人烟罕至时,才天天独自用没有钓钩的鱼竿钓鱼。
说是本地人,却没有亲友,每天孤零零的,话不多说,人也冷若冰霜,定有内情。
我决定明天还要去芦苇荡寻那老伯 问个清楚。
我按着这几天的时辰来到那芦苇荡,老伯果然又来了,依然往日行头,孤零零对着河水。
我壮着胆子上前,开门见山的问:“老伯,昨日里,您说见到了那卖猪肉的乔三,乔三只差一点就被水鬼拖下去了。”
老伯淡淡道:“老夫不是与你说了,那卖猪肉的时运倒好。”
我蹲在老伯身边,老伯的眼睛亮的吓人,我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老伯,您是怎知那卖猪肉的时运好?”
老伯道:“老夫倒是喜好相人之术,瞧那卖肉的,眉骨高耸,寿额丰隆,不像个短命的。印堂又有些红光,正是走运的时候。”
我清清嗓子壮胆,又道:“您瞧见了那杀猪的乔三,可是乔三只未见到您。您,究竟是甚么人?”
“哼。”老伯不屑道:“你这丫头,不仅胆子很大,管的倒也很宽。”
我心剧烈跳起来,充满不祥的预感,这老伯,越端详越奇怪,加上他身上缠绕的这些谜团,让我越发怀疑,这水鬼拖人的事情,跟老伯脱不开关系,我的目光落在老伯持着钓竿的手上,老伯以至这个年岁,手,也是细长有皱的。
老伯回头看我一眼,道:“老夫可是吓着你了?当日老夫坐在这芦苇荡里,芦苇丛给风一吹,自是将老夫这副枯骨给遮住了,那卖肉的直着眼睛过去,只顾找水鬼,未曾瞧见老夫,也未可知。”
啊!是了,这倒也很说的通,乔三虽说有双铜铃大眼,但慌慌张张的,老伯坐的又隐蔽,我头一次来时,不是也未瞧见么!
原来是误会老伯了,我也真是的,毛毛躁躁,不怪龙井老叫我傻狍子。
我一松心,又挨着老伯坐下,笑道:“老伯,可真真把人吓死了。”
老伯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