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喝到。
“诶,你不是新军八镇二协三标的王二幺吗?不认得我了,我是孙六福啊。”那个明军军官喊道。
“孙六福?你是孙六福?”王二幺愣了。
“兄弟们,都是自家人,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来打仗的,但我们真不想手足相残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打了,投靠张相爷比朝廷可靠多了。”孙六福喊道。
王二幺看向自家都尉,都尉高声喊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大家蹲在地上莫要胡乱走动,一会儿自有人来领兄弟们回营。”
孙六福欣喜的喊道:“放心,放心,都是新军出来的,我们都懂规矩。兄弟们尽管去追那些大官就是,他们没多少人了。”
都尉自无不可,领着自己这一营六百人向前追去。
而像孙六福这样的情况,在如今的平阳府战场上比比皆是,到处都是投降的明军将士,显然军士们早就受够了崇祯朝廷的龌龊了。
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如今朝廷已经不能给明军发饷了,战阵杀敌立功的奖赏也发不下来了,将士们家里的军功田也被权贵士绅强取豪夺走了,那将士们为什么还要替朝廷卖命?
就因为朝廷帮他们家破人亡?
相比较朝廷,还是大同社更让将士们放心。
史可法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漫山遍野的明军将士纷纷投降,不由得抚须笑道:“天时在我大同,人和在我大同,天下人心亦在我大同,中原大地,已在我们眼前了。”
耳旁疾风阵阵,周遭景色飞快后退,耳边除了呼啸就是急促的马蹄声与嘶鸣声,洪承畴不断扭头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约么两三里外,一队高举着大同社赤旗的骑士死死咬着他们。
洪承畴是又惊又怒:“混账!混账!追了我们百里了,怎么还在追!”
马将军也是一脸惶恐,自从帮着洪承畴逃跑后,他和洪承畴带着几十名校尉,上千督标骑兵呼啸着战略转移,可中军大纛一转移,大同军的骑兵也立刻咬上来了。
大同军制,一镇常设两营近千骑兵作为游骑哨卫,四镇常例就是四千骑兵,这还不算战时加强的马队。
史可法这四镇军中,除了各镇下设的两营哨骑,另加强了一个骑兵协五千八百余骑,这个骑兵协被史可法当作杀手锏用来突破明军中军的。
可如今明军自行溃败了,这个骑兵协也就被史可法用来追杀洪承畴了。
洪承畴无法理解为什么史可法这么看重自己,身后五千余骑兵高举着一杆杆赤旗呼啸着死死咬着自己不放,洪承畴简直要疯了。
好在骑兵追杀了两百里后,没有再追,不然洪承畴真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那五千余骑兵一言不发,呼啸着沉默着咬在身后,一杆杆马刀骑枪锋锐明亮,带着慑人的寒芒,让洪承畴一想起来就浑身冷汗。
这就是大同的精骑吗?
为何有这般的威势?!
“协统,咱不追了?”一个声音有些古怪的骑士开口,这是一个女真骑兵,虽然汉话说的很流利,但听起来总有些古怪。
协统摘下六瓣明铁盔,露出一张圆圆黝黑的脸,赫然是个蒙古汉子,他是巴郎。
巴郎一开始是加入新军,作为曹文昭大将军麾下的四镇蒙古骑兵之中的一个队长。
后来巴郎加入新党,又屡立战功,哪怕到了崇祯朝也一直跟着新党不变,如今已经一路走来十年的功夫,巴郎成为了协统,领着一协五千八百余骑兵,成为大同社里赫赫有名的骑将。
在史可法经略三陕时,巴郎被调到史可法麾下任命,是史可法麾下唯一的一协骑兵,可见巴郎多么被重视。
这就是大同,关内关外具是一家,四海天下皆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