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文脉核心,朕怎能熟视无睹?”朱由检口头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滴咕起来,朱纯臣此时前往山东还有用吗?
施凤来和杨昌嗣也都是聪明的,他们看出了朱由检的小心思,知道朱由检眼下很纠结,既不想看到衍圣公一家被斩,又不愿受到太大损失,说破大天就是既想占便宜还不想付出代价。
所以施凤来很快跪地:“臣有罪,至今不能凑齐大军所需粮草。”
朱由检眼前一亮:“既然如此,还不赶快去筹备粮草?朕还要再下一道圣旨给张好古,让他好生招待衍圣公一家,决不可怠慢轻视,否则王师一至,其必死无葬身之地!”
杨昌嗣嘴角抽了抽,陛下您这是担心衍圣公一家死的还不够快吗?
可朱由检的心思已经定下了,他就是个小家子的皇帝,毫无天子应有的心胸和大气感,做事畏手畏脚,又瞻前顾后。
当初下令要朱纯臣带着大军征讨辽东时那是一个果决,可事后又很快反水;周遇吉登陆山东之后,又下令要朱纯臣去征讨山东的周遇吉,可随着周遇吉击溃了山东九卫十所十几万大军后,朱由检又陷入了迟疑。
摊上这么一个反复无度的皇帝,还能说什么?
京师下发的圣旨送到张好古手上时,已经是五月了。
周遇吉果然在二十日内横扫了山东,先是快速拿下三府之地,后一站决胜负击溃山东兵马,后续那就是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轻轻松松拿下整个山东六府之地。
如今整个山东再次被大同党人掌握,而这一次,大同党人绝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撤走了。
辽宁,勤政殿内,张好古看着朱由检送过来的圣旨,念完后忍不住笑道:“我们的崇祯皇帝这是又瞻前顾后了,还是一样的小家子气,成不了大事。”
卢象升笑道:“是啊,身为皇帝,却毫无心胸眼界,满脑子阴谋诡计,行事鬼鬼祟祟,没有一点堂皇大气。这事到临头了,还在犹豫不决。”
“元辅啊,如今衍圣公一脉被我们抓了个干净,这些人都关在衍圣公府里,周遇吉可是三次来问该如何处置了。”张瑞图说道。
张好古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不瞒长公和建斗,我如今,正在思索这件事。”
“衍圣公一系,是肯定要废除的。亚圣尚且说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则斩。这衍圣公一系,自汉初到大明,延续了多少世?又经历了多少王朝?”
“孔老夫子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想看到如今这些打着至圣先师名号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后辈如此糟践他的名声。”
“这衍圣公一系,是肯定要废的,但孔家的人呢?”
卢象升说道:“元辅还是动恻隐之心了。”
张好古笑了笑:“是啊,孔家人太多了,嫡系,分支,何其多啊。若是厌恶一系就要把所有人赶尽杀绝,那就不是我们的道理了。”
张瑞图忽然笑道:“说起来,我们大同社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法吧?至今还在沿用天启朝时的新法。我们是不是该有属于我们大同社人自己的法,一部比大明律更适合天下人的法?”
卢象升笑道:“不错不错,我们是该有自己的法,以新法为例,修改编纂出我们大同的律法来,大明有大明律,我们大同党人,为什么不能有大同律?”
“依我看这次对孔家人的处置,就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嘛。”
张好古点点头:“嗯,不错。那谁去山东办这件事比较合适?”
卢象升沉吟一会儿,说道:“太冲如何?”
“毕竟是要代表我们大同社的中枢,又是处置衍圣公一系这样的影响天下的大事,天下人必然都看着。”
“可要是真让我们去,到显得太给他孔家面子了,不如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