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贱到泥浆里,尘埃里了,自然也就看不见了。
朱由检大肆封官,将大批只会空谈的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老学究和腐儒们封为地方的县令知府,这些县老爷知府老爷满肚子之乎者也,摇头晃脑掉书袋,到有几分官老爷的模样。
可他们不知道怎么治理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安民,发展经济,他们只知道读几篇文章让百姓好好领悟,他们只知道让师爷和地方的地主家族协助自己治理,而知县老爷和知府老爷则可以饮酒作乐,风花雪月,将这个作为读书人的风雅,引为妙谈。
一时间,大明各地的地主士绅发现身上的枷锁消失掉了,新法新政不存在了,反贪部门也不存在了,锦衣卫再次成为了被拴住的狗,而御史和检察院?
那大家都自己人,自己人和自己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呢?
哪怕是下面的县令惹出点问题来,罚酒三杯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是举人,是高高在上的士林,大家才是民,是天下万民的民。
于是地方的士绅地主开始强取豪夺百姓的田亩,原本以为有新法的百姓们去县衙告状却被乱棍打出,因为县老爷还需要地方的这些势力支持,而且县老爷也需要田产店铺啊。
至于更高一级,州府一级的知州和知府老爷们更加得意忘形,地方的士绅侵占一亩他们就敢侵占一百亩,地方的士绅侵占一个村子,他们就敢侵占半个县。
这些没了顾忌,又饥饿难耐的饕餮们大肆夺取着百姓的田亩和粮食,一个个知府老爷再次有了万亩良田,有了大片宅院,可以雇着一大堆奴仆安然享乐,纵情歌舞。
而勋贵们更是凶狠,那些伯爵侯爵,国公藩王们,一个个全都回来了,他们的宅院华丽豪奢,他们的奴仆成百上千,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划到他们的名下,数不清的粮食和财富被汇聚到他们手中。
工匠再次沦为贱籍,百姓贱如草芥,而商贾们也不得不交出大半家产来保全自己,甚至不得不全家投靠到某位大人物麾下上交大部分钱财来换取继续做生意的机会。
而各地的勋贵落王,知府知州们为了利益,更是毫不客气的在各地设上关隘,将原本畅通的商路阻塞,除非挂着旗号的商人,不然都要缴纳大批过路费商人们感慨时日多艰,百姓们再次家徒四壁,工匠变为贱籍,青楼妓院赌场堂而皇之的再次出现。
官老爷们高高在上声色犬马,勋贵王公横行地方肆无忌惮,士绅地主欺压百姓纵横乡里...
而京师的御史和百官则收到了地方的大笔供奉,再次过上了奢靡的生活。
原本的宅院都回来了,大家可以继续去听曲,享乐,肆意歌舞,欢畅度日。
当然,养廉银还是要的,毕竟大家薪俸都不高,没了养廉银,可怎么过日子啊。
偏偏朱由检认为自己的大明还繁荣昌盛百官的奉承,御史们的赞扬,和地方上大批勋贵的谢恩表,地主士绅所呈奏的万民书都让朱由检认为大明已经被自己彻底所掌握,自己已经可以治国安天下了。
而百姓们,商人们,工匠们,那些好不容易脱离了贱籍奴籍的人们,却是悲哀的叹息,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曾经那个昏暗的大明,再次回来了。
天启朝那短暂的光辉在如今这个灰暗的大明里是那么微弱却又那么珍贵,让人们不由得怀念天启朝的美好,怀念那家家安居乐业,天下太平的美好日子怀念那不用当奴隶,人人都可以挺直脊梁生活的有尊严的日子。
怀念那丰衣足食,不用担心贪官污吏地痞无赖的安全日子。
可天启朝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了,崇祯朝已经到来了,大明还是大明,天启朝的短暂让
百姓们忽然发觉,不用朝代的更迭,仅仅一个王朝内部的皇位更迭,就可以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