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了,他们但凡做不上首辅,那有那几分权势还不如没有来的安心。
之前朝中诸人言战,最反对的就是黄立极和乔允升,他们倒不是在乎大明如今稳定上升的势头是不是会被打断,而是在乎稳定的朝廷局势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他们才是最在乎稳定的人,他们需要的是稳定的致仕退休,而不是惹上烂摊子。
如今真正急的人,不是他们,是钱谦益。正如黄立极所说的那样,眼下最急的就是钱谦益,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在张好古面前证明自己无心和新党较量以维持如今新旧结合的稳定局面,更要在皇帝面前证明自己没什么小心思。所以这几天钱谦益没少找人也没少查询事情来龙去脉。
在钱谦益忙着自证清白时,张好古等人也没闲着。
「此事到底和那边有关系,如今追究起来有何意义?想那些作甚呢,不管他是阴风还是火燎,我
自岿然不动便是了。「张好古笑着拿起几粒瓜子在
手中慢慢拨着。
张瑞图听着戏台上那说书人讲着自己写的天启微服私访记的戏文,手里拿着个扇子轻敲着,时而点点头非常投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而卢象升则是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一翻喝些茶水,桌子上的果脯点心,瓜子零嘴根本没动。一旁的小厮上来添上热茶后识趣的退开,张好古终于是再度开口了:「说起来,今日二位请我来这,可不仅仅是放松吧?」
张瑞图笑道:「嗨,就是想问问元辅,咱们要不要先动一动。既然这一仗按元辅您说的免不了,又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是不是让下面先预备着点?」
张好古看向卢象升:「卢相也是这个想法?」卢象升点点头:「自古以来,兵家大事,就以事先筹谋为主。从未有今日言战今日便开战的说辞。都是经年累月筹备完毕,方才言战开战。」
「去岁朝廷才从南洋战事里脱身出来,眼下在南洋还有一镇兵马留守,今年又要对东瀛开战,事情太急了,若不是抓紧筹备,等战事真要开始了匆匆上阵,那就麻烦了。」
张好古微微颌首:「稍微等等,我还请了人来。」
没一会儿功夫,兵部尚书刘鸿训就到了,看到新党三位大佬都在,刘鸿训显然有些拘谨。
「刘尚书快坐,今日就是闲谈。」张瑞图笑着拉着刘鸿训坐下,小厮立刻送上茶水。
等刘鸿训坐下后,张瑞图笑着问道:「刘尚书,去岁朝廷在南洋打了一仗,各种消耗不小吧?」刘鸿训连忙说道:「去岁一战,朝廷动用了三个镇,但真正打起来的战事也不过半月,消耗最大的是水师方面,大批火药炮子被打了出去。但去岁年末就已经补充完毕,如今水师的力量还有增强。」「而东南沿海各省的仓储,消耗也不大,如今各库都是满的,南北直隶的各处军需库存也都点检过了。战事只要维持住规模,朝廷就不会有压力。」显然,刘鸿训是清楚今日叫他来的目的,很直接的回答了自己的立场。
这一战是必须要大的,刘鸿训已经意识到了,从派去东瀛的人选中他就意识到了。
是啊,两位当朝三品,六位四品,具是朝廷重臣,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应天府刚刚来到京师的啊,他们背后主要支持力量可是东南那些人,需要维持的也是南方的利益。
让他们这些人去东瀛问责,显然朝廷就没打算能谈出些什么来,刘鸿训在朝会上就意识到,内阁是想打的。
如今他更是肯定了这一点。
一阵闲谈之后,众人分开,张好古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皇宫。
武英殿中,朱由校今日难得没去西苑查看他那些机械,临战之前,朱由校自然是更关注战事。「
这一战对朝廷有利,那打就是了,一些宵小妄图生事,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