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皇后张嫣的居所。
朱由校,张好古等人都在这里。
在乾清宫的院内,炭火烧的暗红,上面架着一张烤网,一只剥好皮处理干净的羊羔正架在网上烤着。
朱慈燃正带着张承泽在一旁玩耍着,几个小太监那在护着;张嫣和朱七七则守在一旁,顺便聊这些闺中密话。
而朱由校,张好古,魏忠贤和王体乾则凑在烤架前自己烤着羊羔。
张好古慢条斯理的拿着刀子在羊羔上切割着,顺便从魏公公端着的料碗里捏些香辛料撒上,暗红的炭火灼烧着,让羊肉微微发焦,香味开始四散。
朱由校亲自拿着扇子控制火势,闻了闻那香味,笑容有些不屑:「最近这民间收银的声势,闹得不小啊。」
张好古说道:「是啊,不仅仅是一些炒家在动手,还有不少人只是放在台前的木偶。」「一群鬣狗,也敢觊觎朕的钱,真是不知所谓。」朱由校虽然是笑着,但话语中却没多少温度。
如今这些炒家想干什么已经很明确了,他们无非是打算用自己的家财把大明的银子吃下大部分乃至全部吃下,到时候就可以操控银价乃至是操控大明的经济市场,既时别说工商业,朝廷都要受制于人。
这种事情,朱由校能给他们好脸才是怪事。
张好古笑道:「陛下何至于动怒?他们以为大明流动的银钱和实际上大明流动的银钱,相差起码在三四倍以上。」
「朝廷手里握着六亿,各地藩库里有差不多两亿,还有民间那些大商人手里也有差不多两亿,这些加起来就是十亿两,这些如今都没有动,市面上依旧有约么三亿两银子。」
「这些银子,恐怕不只是民间的,还有外面涌进来的,想占据朝廷的市场。」
「可惜,朝廷手里握着的,足够砸死他们,且让他们去收,看他们能收多少。」
朱由校看着张好古,此时张好古正在全心全意的料理着烤羊,那烤的微微发焦发黄的羊肉已经开始滋滋冒油,油水滴落到木炭上溅起一阵雾气,雾气缭绕间香味浓郁,但张好古仿佛看不到这些,依旧淡定的撒着香料,给烤羊做着切割。
「说的也是,朕没必要为这些自寻死路的家伙动怒。」朱由校也是笑了,张好古这番淡然,让他也是心中安定下来。
倒不是说因为这点事就发怒,朱由校也是御极天下十几年的帝王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最艰难的时候差点自己一家老小都要死在韩爌那些女干臣和努尔哈赤那个老奴手里,但不都过来了么。
十几年御极天下执掌大权,朱由校的养气功夫非常足,他对那些炒家与其说是发怒,倒不是说是发笑,对一群手里握着点钱财就想着干涉朝廷的家伙那种不自量力的妄想感觉可笑。
大明如今有多少能量,能发挥出怎样的力量来,他朱由校都不敢去想,一群光有点钱的炒家,还想着动摇朝廷?
「说起来,这些炒家既然如此有钱,朝廷手里的银子是不是也散出去一些,顺道赚些钱?「朱由校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都是赚钱,既然这些炒家有钱,干嘛不赚呢?
大明朝廷如今手里可握着八亿两白银呢,他朱由校手里也有不少银子啊,早早卖出去换成宝钞不好吗?
张好古看了眼朱由校:「陛下舍得卖?」
朱由校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卖出去,又不是回不来了,这些银子不迟早还要流回来?」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卖出去的银子,迟早还要回来,而且一来一回还能赚不少。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止那些炒家,指不定背后都有些什么人掺和呢。
辽东?倭国?东南亚那几个面服心不服的小国?亦或者西洋的尼德兰人?弗朗机人?西班牙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