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下南洋的事定了,接下来徐徐发展即可,而这大明朝也拖了各位的福,如今越来越好,离不开诸位的兢兢业业。有诸位尽心尽力的替朕操心,朕是越来越舒服了,大明的日子红红火火,朕也不能累着诸位,请大家来散散心,游游湖。」
张瑞图躬身说道:「还是陛下圣君临朝,知人善任,才有我等为朝廷效力,有如今的大明。」
朱由校笑着点了点张瑞图:「次辅这话,朕听着开心。什么圣君临朝之类的,朕不敢当,但这知人善任嘛,朕自认眼光还不差。嗯,朕这十年时间,看差过人,也轻信过人,但说看的最准的,就是首辅了。」
张好古听了微微躬身。
朱由校笑着,转身负手看向远处的岛屿亭台:「都说当明君难,要兢兢业业,要任人唯贤,想要开创一份基业难,但想要守住基业更难。如今民间都说朕比肩成祖爷,是堪比唐宗宋祖的明君。」
「朕听了,欢喜是有,骄心也有,可难免的,也有些心虚。唐太宗十六岁上马杀敌,十八岁灭隋,二十七岁登基开创贞观之治,一生征战无算,灭国无算,上马治军下马治国,治理的贞观朝声威赫赫,万国来朝。」
「再说成祖爷,马上皇帝,五征漠北,七下西洋,一辈子征战沙场,与唐太宗一般亲临阵失,打的四方咸服,四海归一。」
「论征战沙场也好,治理国家也罢,朕都不如他们,可朕的天启朝,如今也是平定四方,也是万国来朝,也是盛世天下。想来朕这些年,不过是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罢了。」
「多亏了诸公鞠躬尽瘁,朕能过的清闲些,舒服些,尤其是多亏了师父,把朝政理得通畅。」
听到这,内阁这些阁老们有些狐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黄立极、乔允升、钱谦益三人互视几眼,又看看一本正经的卢象升,再看看张瑞图,搞不懂皇帝到底要说什么,而朝中百官就更是狐疑了,一些人倒是擦了擦虚汗,随即板正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朱由校笑道:「自天启二年,朕提拔师父以来,朕这耳边,流言蜚语就没少过。到了天启五年朕让师父做了这首辅,那明里暗里的流言就更多了。各种言论,各种明枪暗箭,可能是嫉妒师父年纪轻轻就入了阁又做了首辅,大明朝没这个道理;也可能是觉得师父坏了他们的事,继而心生嫉恨...」
「朕本来以为啊,这随着新政越来越好,大明的盛世越来越好,百姓日子越来越好,这样的流言蜚语总该少些了吧?可没成想啊,是越来越多。百姓认的,有些人不认,他们啊只认自己想的。」
「呵。」
轻笑一声,朱由校看向张好古:「师父,朕这些年,没少给你送柴禾吧?」
张好古点了点头:「陛下给臣送的柴禾可是不少,到现在,臣家里还攒着一大批等着过冬呢。」
听到这话,朝中一些人脸色都白了些。
「那些柴禾,师父你看过没有?」朱由校问道。
张好古摇了摇头:「臣不曾看过。」
朱由校哈哈笑起来:「朕也没看,懒得看。」
说着,朱由校止了笑,自顾自的找了块石头坐下:
「汉高祖一生诸多优劣,论行军打仗不如淮阴侯;论治国理政不如文候;论运筹帷幄不如留候;更何况项公天生富贵,一无往前,被称为霸王。可汉高祖就是得了天下,开汉四百年基业。朕以为,最大一点莫过于知人善任。」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朕啊,没唐太宗和成祖爷那般能征善战,能打天下,也不似他们一般身强体健能征战沙场
,而治国理政,朕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但朕起码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