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才十两?!」周氏自己都懵了,盯着朱由检手里那锭银子,怎么看怎么感觉臊得慌,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吝啬的父亲?!
朱由检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我去拜见你父亲,已经不顾自己王爷的颜面,把姿态放低了,我还带去了三十两银子的礼物呢。」
「可到头来,你那父亲就给了十两银子,哎...」
周氏也是感觉委屈:「王爷今天受委屈了,明日妾亲自回去一趟,想来总是能带回些银两的。」
听到自己爱妃这么说,朱由检感觉自己脸是涨的通红,自己堂堂大明亲王,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岂能靠妇人挣钱?
男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朱由检感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他当即说道:「爱妃不用回去,回去也是受白眼。本王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先把王府里值钱的东西变卖一些,本王随后作画、写字总能赚到钱的。」
周氏见朱由检还有骨气,也是点了点头,轻声嗯着:「妾也可以织布、刺绣,王府里空闲的地很多,我们还能自己种菜种些粮食,养些鸡鸭,这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朱由检听到这眼前一亮:「种菜养鸡鸭本王可拿手...」
想当初朱由检在农庄里,那可是种地养鸡鸭,浇灌蔬菜啥活没干过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是小菜一碟。
想到自己还有这些本事,朱由检也是来了精神:「日后大不了本王与爱妃白日男耕女织,夜晚吟诗作对!」
如果周奎知道如今朱由检这乐观的模样,那周奎必然无比开心,因为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担心朱由检跑来找他要钱了。
傍晚,周奎提着一罐好茶去找张好古了,关于今日的事,他还有些东西需要向张好古请教。
「哎哈哈哈哈,元辅,您看,这次给您带了点松萝茶来。」
看着拎着小罐茶的周奎,张好古有些哭笑不得:「我这的好茶,已经有些摆不下了,你们送这么多茶给我,我也要喝得过来啊。」
周奎则是颇有自己的道理:「元辅,您这话就不对了,您是当朝宰辅,天下百官黎庶都仰仗着您日夜操劳呢。我们这些商人又不懂品茶,这些好茶喝了属于浪费,还不如将这好茶赠您,也算是缓解您操劳国事的疲惫不是?变相的也算是我们这些人给朝廷的一点报国心意,毕竟您精神好了,就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啊。」
听着周奎毫不要脸的吹捧,张好古笑道:「这么看来,这茶我还非收下不可了?」
「您可得收下。」周奎是一脸的认真。
将茶叶递给一旁的侍者,让他去烹制,随着略带橄榄香味的高爽香气扑面而来,张好古也与周奎谈起了正事。
「元辅啊,今个儿,信王殿下来找我了。」周奎说道。
张好古看了周奎一眼:「信王殿下是你的女婿啊,找你不是很正常吗?」
周奎叹了一口气:「可是信王殿下找我是来借钱啊...」
张好古恍然了,朱由检找周奎借钱,这不是指望铁公鸡掉毛吗?
前世李自成的大军都打到北京城下了,朱由检找周奎借钱周奎都一毛不拔,更何况如今朱由检还只是个不咋的的亲王,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周奎更不可能借给他钱了。
张好古不说话,周奎就继续说自己的:「元辅啊,我感觉信王殿下这一回来,京师就有点动静了。」
「我怀疑,这信王殿下来找我借钱,应当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以信王殿下的面皮和自尊,怎么可能来找我一个商贾借钱?」
「您说是不是东林党眼瞅着信王殿下回来了,想推
着信王殿下打擂台啊?」
听着周奎的一通瞎分析,张好古轻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