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何看待此事?”
张好古微微躬身:“大明天下,唯陛下可作威作福,臣恭听圣意。”
张好古这番话的意思,朱由校是明白的,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汗流浃背的魏广微,朱由校哼了一声:“凡涉及此类大案,朕都是斟酌再三,谨慎处置,以免有无辜者被牵连。”
“今日,莫说朕不给你机会。”
“来人啊,去将魏广卿招来。”
很快,东厂的番子将魏广卿给押到了宫中,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魏广卿被押进宫时还一脸迷茫:“各位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魏广卿,是内阁阁老的弟弟,你们找我作甚?”
东厂番子可不会在乎魏广卿的言语,径直将其押到武英殿里。
魏广卿进入武英殿率先看到的是周围的侍卫和灯台香炉,继而进入内殿,看到几位穿着大红官袍,身前肩上绣着云鹤,腰间系着金镶玉带的大官正坐在两侧,而最里面的榻上,坐着二人,其中一位穿着明黄团龙服,另一位穿着红色的蟒龙服,而他的靠山魏广微此刻正跪在地上。
这下魏广卿可是被吓到了,他是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臣,臣魏广卿参见陛下!”
朱由校看着那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魏广卿,神情很是失望,这个魏广卿的骨头太软了,这还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到了这武英殿,立刻就跪下宛如一滩烂泥,毫无大明官员的风骨可言。
“陛下?”张瑞图请示是否开始询问。
朱由校微微颌首示意开始。
得到示意的张瑞图清了清嗓子:“咳咳,魏广卿,本相张瑞图,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眼下忝为内阁次辅,礼部尚书,今日奉旨责问你魏家一案,任何话,你务必想好后再回答,明白没有?”
魏广卿的声音都在哆嗦:“卑职,卑职明白,明白。”
张瑞图将一份证据扔到魏广卿面前:“这份罪证你看看,你可有何话说?”
魏广卿看着眼前的证据,上面一桩桩一件件列明了自己以魏广微的名义收受贿赂,给外臣许诺等等,这些东西看的魏广卿浑身发软,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可有何辩解啊?”张瑞图问道。
魏广卿低着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卑职,卑职认罪。”
张瑞图又问道:“此事,是你的主意,还是魏广微的主意?”
魏广卿悄悄瞥了眼前面的魏广微,然后说道:“是,是罪臣一个人的主意,此事魏广微毫不知情。”
张瑞图继续逼问道:“杨家一事,也是你的主意?”
魏广卿说道:“是,也是罪臣的主意,杨家想找个靠山,我又正好缺银子,所以我给杨家站台,杨家每年给我奉上一笔银子。”
听到这,魏广微是暗自叹气,但头压根不敢抬起来。
张瑞图毫不留情的继续追问:“那杨家传的沸沸扬扬的衔玉而生的孩子,这事你可知晓?”
魏广卿说道:“知道。”
张瑞图没有继续逼问,而是转身向朱由校复命,问出这些东西来已经够了,继续逼问魏广卿已经不需要了。
朱由校看看魏广微,又看看魏广卿,随后说道:“脱去他二人的官袍,押下去。”
几个侍卫上前直接拔下魏广微和魏广卿的官袍将二人脱离武英殿,至此,魏广微算是倒了。
看着余下的几位内阁相公,朱由校叹了口气:“朕是怎么也没想到,在朕的内阁里,还藏着这等人。”
“拟旨,内阁大学士魏广微阴谋作乱,意图犯上,现革职下狱,抄没家产,家眷流放琼州,所有与其有关联者,由吏部调查,罢官除爵。”
说完,朱由校又看向其他内阁相公:“关于新的内阁大学士,尔等商议后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