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人,一个比一个可恶,可恨!”
朱由校想着东林党人做下的那些恶心事和想害死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些纛虫全部给宰了:“若天下没了这些东林党人,大明就清净了。”
张好古则是笑道:“陛下消消气,东林党如此跳脚,在臣看来倒是一件好事。”
“这说明,他们已经感觉到新政的威严,心生畏惧了。”
说着,张好古给朱由校讲了个小故事:“陛下,这话说从前有户人家,他养了一群羊,为了防止狼来偷羊,就给羊围了个圈栏,将羊保护起来。”
“狼固然是吃不到羊了,但有一些羊却不满意了,他们埋怨这户人家限制他们,不让他们吃外面的草,不让他们出去,毫无人性,这是残害羊群。”
“这户人家听了本来没当回事,可狼也跟着说,他们这么做不对,得听羊的,毕竟羊还不知道自己该过什么生活,该怎么样吗?”
“狼也这样说,羊也这样说,见狼和羊都骂自己,这户人家渐渐被说服了,他拆除了羊圈,羊高兴了,说这是仁政,这样做才对;狼也高兴了,连夸这户人家通情达理,做了件好事。”
“这户人家也感觉自己做了对的事,高高兴兴睡觉去了,当晚,羊就被狼给吃了。”
朱由校沉吟道:“师父这个故事,倒是颇有哲理,那师父认为,狼是对的,羊的对的,还是人是对的?”
张好古笑道:“都是对的,只不过他们不是站在一个角度看事物,人是想保护自己的羊,羊是想要自己的天性,而狼则是想吃羊。人要是太心善了,羊不仅不会感激人,反而会觉得人做的还不够,而狼也不会畏惧人。”
“陛下啊,民间的舆论固然可听,但可听,不可轻信,全信。东林党也好,百姓也好,他们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待事物,不会站在全局,站在朝廷的角度去看待事物。”
“古往今来,凡做大事者,体察民心民意,但不会轻信民心民意,毕竟掌握舆情的,从来不是百姓,而是那些士绅,豪族。”
“拿新政来说,我们要是听了那些士绅的话,不与民争利,新政推行不下去,这朝廷税收收不上来,朝廷政令下达不到地方,那朝廷该是个什么模样?”
说着,张好古给朱由校倒了一杯茶:“陛下,有些时候,民间不能理解朝廷的决策很正常;毕竟百姓只看到了自己一家,一面;但纵观史书来看,大部分时候,上面的决策都是正常的。”
“拿秦来说,无数人痛骂始皇帝焚书坑儒,不顾惜民力修筑长城,此乃暴政。可若无长城,那草原上的东胡、匈奴是不是早就南下牧马了?”
“若无长城,汉代又哪来的七十年修养民生,文帝景帝又如何安心治理朝政,让府库钱粮充盈,武帝又如何北伐匈奴?”
“说句不太好听的,臣以为,士绅百姓不理解朝廷的政策没什么,将利害讲开来即可,哪怕士绅不懂,百姓还能不懂吗?若是什么时候,这些东林党人认可朝廷的政策了,甚至拍手叫好了,臣反而觉得朝廷该反思反思,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朱由校笑道:“师父这话说的在理,若是东林党人,还有辽东的皇太极什么时候称赞朝廷的政策,那朝廷是该想想,是不是那里做的让这些人高兴了。”
张好古继续说道:“臣之所以赞同黄宗羲和顾炎武的处置,不仅仅是将新政的威严展示给百姓,让百姓知道朝廷不仅有恩泽也有法度,更重要还是臣想自此后严禁地方溺毙女婴,发卖妇女,如若可以,甚至青楼画舫等都要严禁。”
朱由校听了问道:“师父,严禁溺毙女婴,发卖妇女,朕倒是认可;可这青楼画舫,自古便存在,这是不是还要稳妥一些?”
张好古起身一礼:“陛下,臣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