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县一万三千多百姓的血书!尔等干的好事!""这是什麽?""官逼民反!"
"蒙元怎么亡的,尔等都忘了?!""真要逼得朕的子民造反不成?!"
看着暴怒的朱由校,文武群臣是战战兢兢躬着身子谁也不敢说话,而那些犯官则是一个个哭喊着:"罪臣死罪,死罪..."
朱由校宣泄了怒气后,坐在龙椅上冷静下来,看着这些罪臣的丑态,冷笑道:"死罪?当然死罪!"
"江南之地,大明的南直隶!我大明的龙兴之地,让尔等如此糟践!朕轻饶了你们,都对不起大明的列祖列宗!"
"王体乾,宣旨."
一旁的王体乾拉开圣旨:"金坛县令黄明道等,贪赃枉法,置朝廷法度如无物,欺压百姓,枉顾圣恩,朕再三警醒仍熟视无睹,无视圣命新政,肆意妄为,结党营私,串联上下为祸江南,实属罪大恶极,赦无可赦!"
"首犯金坛县令黄明道,镇江知府王有为,扬州知府张三醒,淮安知府莫文蔚,池州知府韩明远,安庆知府赵为民,凌迟并抄没所有家产!余下罪臣,皆斩!"
朱由校朱批一挥,就判定了这些罪官的命运,江南五府二十一县,数十颗脑袋人头落地!
站在庙堂上的这些文武大臣听着宣判,一个个是战战兢兢,浑身冷汗.
这狗皇帝越来越像太祖皇帝朱元璋了,原本以为这段时间狗皇帝转了性子,没想到还这么心狠手辣,如此对待百官!
这一次性砍了江南几十颗脑袋,别说南直隶的官吏要惶恐不安了,就是他们这京师重臣,都吓得腿肚子发软.
眼见这些被吓得瘫在地上屎尿齐出的犯官被锦衣卫拖出去,两侧的侍卫急匆匆过来清理现场,朱由校有意似无意的说道:"诸位爱卿,有无本奏?"
黄立极听到后立刻站出来:"回万岁,臣有本奏."
朱由校一抬手,黄立极捧着玉笏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随后直起身子:"回万岁,臣,请治金坛县学子百姓之罪!"
此话一出,百官凌然,这狗皇帝明显是偏袒那些泥腿子的,你现在请奏治那些学子和泥腿子的罪,还包括那些大同书院的学子,别说狗皇帝了,张好古能放过你?
不怕张好古再来个三拳打趴黄阁老?
朱由校冷笑一声:"金坛县学子和百姓何罪之有啊?"
黄立极面色如常:"回皇上,学子,百姓皆是白身;县衙乃朝廷在地方的威仪所在,象征朝廷颜面;这学子鼓动百姓擅闯县衙,抓捕朝廷命官,岂不形同谋逆?"
"更何况学子和百姓一无监察之权,二无抓捕之责,几个学子一鼓动,百姓就敢围堵县衙,此事不免太过荒谬了."
"若日后随便几个学子一鼓动,随便一群百姓对朝廷法度不满就可围攻县衙,朝廷威仪何在,朝廷法至何在?"
"而且若随便一群人就能把朝廷命官揪出县衙,那各地官员还如何治理地方,还如何为皇上放牧一方?"
"此事若不至止,百官怕是要人人自危,寝食难安了."
黄立极说完,一众感同身受的官员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哪有让百姓监督官员的道理?"
"若是有人一直盯着我,那我也没法办公啊."
"这各地官员时刻都要担心被人围攻县衙,担惊受怕之下,各地政务怕是要停滞了."
朱由校则是问道:"哦?若是为官清廉,秉公执法,为何要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难道诸位爱卿,都内心有鬼不成?"
"朕就不信,一个清直中正的官,会不被百姓爱戴,百姓会不遵纪守法."
"若是百姓真的围堵县衙,那只能说明当地已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