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黄立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皇上,还要继续查?”
“当然,朕,为什么不查?朕,不光是要查,还要大张旗鼓的查!”朱由校缓缓的开口道:“一个潭柘寺都能勾结邪教,那么,其他的寺庙呢?”
朱由校说到这里,有些痛心疾首的开口道:“朕,也是为了大明的列祖列宗,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大明的黎庶百姓!”
“你想想,只要出现一个潭柘寺这样的寺庙,那么祸害可就是大明至少上千个百姓,这要是一百个,那就是十万个,这要是一千个那就是百万百姓,百万啊!”
黄立极现在不想跟朱由校说话。
这个家伙,嘴里就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
还他妈的百万?
他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朱由校慢吞吞的开口道:“朕倒是觉得这些僧侣赚的有点多,他们出家人讲究一个四大皆空,怎么能要这么多钱呢?”
“皇上!”黄立极忍不住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由校笑了,慢悠悠的开口道:“这段时间,朕还是算了一笔账的,一潭柘寺为例,想要去潭柘寺游览,仅仅只是去年一年,接待的香客就有接近一百万人来算,票价100元算年收入1亿,这可是一个亿的净收入!”
说到这里,朱由校看着卢象升问道:“卢象升,他们缴税了吗?”
卢象升呆了呆,而后忍不住道:“没有!”
“就是,他凭什么不交税?”朱由校振振有词的开口道:“如今我大明国事艰难,到处都是要张口花钱的地方,他们凭什么不交税?”
卢象升:“……”
这话,要是放在天启二年说说还是问题不大的,可是问题是,现在是天启八年了,六年了,张好古给大明弄来了多少钱?
至少,自己刚刚来到户部的时候,户部还是穷的叮当响,能拿出一百万白银就算是奇迹,可是现在,都不用白银了,光是基建就一口气砸出去千亿级别的大明宝钞。
朱由校继续道:“这人去寺庙,一方面是观光游览,更重要的目的,是向神佛虔诚烧香,感谢神灵保佑。不少虔诚的信徒会根据自己的经济状况,投入一定的香火钱。”
“这有人烧香求高中,这有人烧香求子嗣,这人图个吉利求神拜佛,也无不可,但是,过分的是,有些寺庙也利用了这种心态,开始将“烧高香”、“抢头香”当成是卖点,鼓励“香火钱的多少能衡量虔诚与否”,你们说,这荒唐不荒唐?”
“真可是听说了,去年潭柘寺的头香进香权就以6.6万元的高价被拍走。去年就是32万元天价成交,靠着这些天价香火,不少寺庙一年就能挣到上千万,甚至上亿元。”
一群人都是沉默了。
显然,这段时间,朱由校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想要糊弄过朱由校,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喜欢结交权贵,喜欢置办产业,甚至是当地主、放高利贷也不在话下。”
朱由校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这佛门,从来就没跟世俗断过联系。这前元的时候,更是从法律上确定了僧侣们的崇高地位,打僧人要砍手,骂僧人要拔舌。我太祖皇帝自己当过和尚,了解过他们,禁止僧人奔走于外,禁止与官府交流勾结。除非游方问道,禅、讲僧也不允许随便出寺,不可以散居及入市村,必须与日常社会保持距离。”
“可是现在呢?这群僧人,还不是继续出来了?还不是继续作者这种勾当,朕,倒是要问问你们了,现在的和尚还是继续遵守我大明的规矩吗?”
朱由校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朕也不是一定要恢复太祖爷时期的标准,还是允许他们随便出寺,但是,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