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就去孔家,让张好古这个奸贼好好的见识见识我们读书人的力量!”
……
……
福州府,福清
叶向高也在看着报纸。
如今的叶向高把自家的田产全都给捐了出去,也是乐得清闲,每天就是读读书,教教书。
本来他在天启七年,叶向高就因为身体不适当场病逝,终年六十九岁。
但是,在这个时空,叶向高的身体却是相当不错。
一方面是早些年被张好古逼着去跑步健身,锻炼身体,这倒是让他养成了习惯,现在,日常锻炼身体,体魄强大。
另一方面,叶向高现在是真的轻松,他知道,张好古这个家伙,狠毒的时候是真的狠毒,但是,以他的性格却也绝对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自己致仕之后,也是不必担心张好古的报复。
看书,治学,教书。
人反倒是轻松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如此,叶向高看到了报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卧槽的声音。
这个张好古总是能时不时的带给自己一点惊喜。
即便是自己现在远离朝堂了,他也还是发现,张好古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孔家都敢抄?
但是,一琢磨,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就是没有什么事情是张好古不敢干的。
叹息了一声,叶向高合上了报纸。
如今,这朝堂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父亲!”这个时候,叶向高的儿子叶成学来到了叶向高的面前道:“这是余姚白安先生的书信!”
白安这是黄尊素的号,而黄尊素的字也是颇有意思,叫真长。
叶向高摊开了书信,仔细的看了几眼,而后缓缓的开口道:“你代我写一封书信,告诉黄尊素,就说我身体不适,恕难从命!”
叶成学忍不住好奇:“父亲,这白安先生!”
“他让我股东福建的学子前往山东,去吊唁孔府!”叶向高缓缓的开口道:“此事,我万难答应!”
“父亲,这张好古无法无天,这天下学子都去山东,他张好古还能翻了天不成?”叶成学忍不住道。
“我跟张好古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对他知之甚详,你真以为,张好古不敢动手?”叶向高摇了摇头:“你看看黄尊素鼓动学子去山东,你看看黄尊素自己敢不敢去?”
叶成学不由得呆了呆。
“张好古之前作了《唯物论》,如今又对孔府动手,他真的想要做圣贤么?“
叶向高自言自语,又看了看报纸,不禁道:“六十四代家奴,二十四朝贰臣,吏笔如刀,骂的可真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