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幕让郑修唏嘘不已。
回到房中,已是深夜,雨后空气薄凉,昼夜温差较大。月玲珑穿着单薄的亵衣在屋内燃灯等候。
“夫君。”
月玲珑乖巧地上前替郑修宽衣解带,这时橘猫揉揉眼睛,两眼一翻,她知道他们即将办些什么事,主动跳到窗台往外迈着步子离开。
“哼,人类,容器。”
月玲珑心有余悸地望着橘猫离去的背影,她至今仍没告诉郑修那头猫会说话此事。事实上她不知如何告诉郑修那头橘猫的怪异处。
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猫吐人言,殊不知她的夫君知道的比她更多。
二人躺在床上,背对背,二人之间隔着半人宽的间距,似一道鸿沟。
郑修在被窝中时不时勾着尾指,感受着那若有所无的“理”,在想事情。
黑暗中,温热的娇躯贴了上来。
月玲珑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剥干净了,仅剩肚兜贴了上来。
郑修愣了愣,他没忘记,如今月玲珑才是他的夫人。
“夫君,月牙儿想要一个孩子……”
月玲珑用温柔却不失坚定的口吻,微微颤抖着,小声说道:“我们的孩子。”
……
翌日清晨。
不等日上三竿,郑修早早便起床了。
郑修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他望着熟睡的夫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他自从寻回与凤北有关的记忆后,不知如何面对如今的夫人。他仿佛就是一段本不该出现的孽缘。
安妮大人一早就在门前蹲着,看见郑修出门,不愉道:“哼,愚蠢的容器,都怪你。”
郑修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她没空给吾做炸鱼饼了。”
安妮气呼呼地指着屋内。
“那……我试试?”
郑修摸摸橘猫的头,橘猫眼睛一亮,她左右晃动着尾巴,像小虎鞭似地抽得啪啪响,橘猫身后甩尾竟甩出残影。可她的脸却歪向一侧,不情不愿地说道:“愚蠢的容器,看在你这般诚恳的份上,吾给你一次机会。行叭,喵。”
月玲珑偷偷摸摸给橘猫做炸鱼饼已经有些时日,郑修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晚折腾一宿,月玲珑累坏了,郑修只能亲自到市场一趟。
早起的集市天未亮时便已经堆满了人,远远地郑修便听见了集市传来喧嚣的吆喝。
郑修在皇城中也算是名人。名将之后,挂名少将军,忠烈后代,不敢说横着走,直着走问题不大。没多久郑修用最便宜的价格买了几条仍活蹦乱跳、刚上水不久的鲫鱼。隔壁大道传来了兵荒马乱的声音。
“这位大哥,隔壁街发生啥事了?”
郑修随口问从那边跑来的一位中年大汉。
“咦?少将军?”大汉认得郑修,几番客套后,便回道:“少将军,你不知道?今日是长公主殿下外出祈福回宫的日子,隔壁街上,官爷们正赶人呢!闲杂人等不得挡道。”
“谢了!”
郑修想了想,提着几条活鱼,往那边跑。
“愚蠢的容器,别耽误正事。”
橘猫两手扒拉在郑修头顶,蹲得稳稳的。“啵~啵~啵~”只见安妮大人一下下地用软绵绵地肉球拍打着郑修的脑袋,藉此表示心中的不满。
她似乎觉得没有什么事能比炸鱼饼更重要,更称得上是“正事”。
“你难道不好奇长公主是谁?”
郑修反问。
橘猫想了想,认真回答:“不好奇。”
“你知道?”
“哼,愚蠢的容器。”安妮大人两手抱在胸前,不屑地解释道:“吾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