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嘻嘻嘻!老子成神医了!”
庆十三治好了,这边又疯了一个。
郑修带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袭斗笠,一双草鞋。
庆十三换上郑修带来的衣服,将那脏兮兮的囚服丢火盆中烧成灰烬。
他穿着草鞋,斗笠压低,笑起来时,斗笠下露出一排微黄的牙齿。
“喏。”
郑修将一根烟杆丢了过去,还带了一包昂贵的烟叶。
庆十三起初不要,但他摸着烟杆,斗笠下,眼睛忽然一亮,接烟杆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点燃烟杆,抽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过了一会,庆十三似乎习惯了,烟雾在他身边缭绕。郑修看着萦绕在烟雾中的身影,忽然觉得“从前”的庆批回来了。
“司空追命,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郑修问庆十三。
庆十三吧嗒吧嗒抽着烟,他眯了眯眼睛,笑道:“司空追命,在那一夜死去了。”
“哦?”郑修笑了笑。
庆十三压着斗笠,抬起头。一缕缕阳光从斗笠的缝隙中钻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你说的故事比茶寮里的说书人中听。所以,若郑少将军不嫌弃,庆某想在您身边跟一段时间,听一听故事的……结局。”
“好,郑家欢迎你。”
“摆渡人,”
“庆十三。”
……
……
诡物到底是什么?
诡物的存在似乎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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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十三暂时在郑宅住了下来。
他身为少将军,招一位“家丁”,合情合理。
郑浩然与春桃虽然对郑修招一位家丁进来,心道奇怪,但并未多想。
即便是霍惑来了,只要庆十三不露脸,他不会将这人与断了双腿的司空追命联系在一起。
正如庆十三自己说的,司空追命已经死了。
他成为摆渡人后不久,告诉郑修,他隐约能感觉到在山的另一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郑修告诉庆十三,那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摆渡人诡物”。
庆十三闻言了然,默不作声。
史文通的死让城中风声鹤唳,停放史文通尸体的地方来来回回共去了十多位仵作验尸。
这两辈子,史文通被验尸的次数,或许比别人仵作验尸的次数更多。
郑修甚至好奇地想,如果“被验尸”也是一种“规矩”,存在着门径,史文通会不会走出一条“尸变”的路子来。
这自然是一个笑话,史文通不可能活过来——最起码在目前的世界线不会。
所有的仵作翻来覆去地验尸,验了几天,仍是得出史文通死于“马上风”的结论。
他注定死于“马上风”。
在史文通死后第十天,郑修在日记上画了一匹马,马上画了一个史文通。
霍惑来了,他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三个字“没事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郑修道了一声感谢,偷偷将二十年前郑浩然用过的“护心镜”送给了霍惑。
霍惑果然不愧是“浩然迷”,他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如获至宝,当着郑修的面嗖一下将“郑浩然用过的护心镜”揣入怀中。
“霍叔先替郑将军收着,收着。”
他嘴角抽搐踏出郑宅。
郑修看着霍惑离开的背影,心道这回稳了。
接下来他与月玲珑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直到四月末。
一天晴朗的夜里。
一位神秘的女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