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不到好处。”
“今日的仇,我儿已经报了,没有遗憾咯!”
郑修一直都不知道的是,郑浩然从郑修的拳头中,读懂了什么。
是“犹豫”。
从一开始,郑浩然就知道,郑修所说的“假死重生”是假的。
他会死在这里。
郑浩然明白了这件事。
儿子未来过得很好。
他理解了这件事。
儿子白手起家,娶了媳妇,当了首富,成了王爷。
因为,他的死。
郑浩然不懂什么叫“蝴蝶效应”,更不知道所谓的“世界线的影响”,或者“什么石头什么门”,野兽般的男人直觉让他理解了这件事。
他必须接受自己的死亡,才能让儿子未来过得好。
耳边传来呼呼风声。
一道焦急且懊恼的视线在他背后集中。
他知道自己儿子在盯着他。
峡谷中,挤满了蛮子。
手持长枪,盾兵在前,铁桶一块。
郑浩然长啸一声,左手在虚空拨动。
如虹的士气顷刻间汇聚在郑浩然手中,化作无形的剑刃收割着前方蛮子的性命。
此刻。
在蛮子的眼中,身披甲胄,面若猛虎的郑浩然,就像是他们儿时故事里的“大魔”。
一挥手,无数人头落地,鲜血染红雪原。
“鬼!”
“鬼啊!”
一步杀十人,不留功与名!
郑浩然的战马几乎是丝毫不停地踏过尸首。
他挥着刀,刀上缠着士气,如一尊无敌的战神。
不说没人能挡下他的一刀,此刻的郑浩然如战神附体,哪怕是浑身重甲的盾兵,他们身上的甲胄也如同纸糊一般,轻易被撕开,眨眼被郑浩然肢解,大卸几块。
远处。
郑修、凤北、和尚三人远远地站着。
和尚瞠目结舌地看着,郑浩然所带领的八百二十五人,如一道洪流,冲入峡谷,所向披靡。
他的每一步,仿佛都在走着“无敌”两个字。
凤北从郑修身后,轻轻抱住了郑修。
郑修的身体在发抖。
“我爹骗了我。”
郑修的声音低沉:“他骗了我,那老不修,我被他忽悠了,大忽悠,老忽悠,你怎么能骗亲儿子呢!你怎么能张口就来呢!”
凤北抱着郑修,双臂越来越紧。
她耳边传来了一声嗤笑。
……
“说骗他,咱们也骗了他吧?”
是“谢洛河”的声音。
“你没告诉他,爹和你,早已串谋?”
“闭嘴。”
“呵呵,他总是蒙在鼓里。”
“两百年前你骗了他,假扮成我,当了十年夫妻。”
“到了这时,你还骗他。”
“你想骗他到什么时候?”
“若他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爹,你猜,他会怎么看待你?”、
“你……闭嘴。”
“闭嘴。”
……
不日前。
军帐中。
郑浩然与凤北同处。
“你的手。”
郑浩然板着脸,让凤北脱下手套。
凤北的一双手在灯光下,几近透明,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原来如此。”
那夜,凤北即便不说,郑浩然也隐约理解了他们回到二十年前,并非为了改变什么。
“就是儿子想见老爹了,仅此而已。”
“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