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在我心中等同生父,我能喊郑将军爹,他们能吗?”
老李头与郑浩然同时一愣。
不等他们反应,郑修举起长刀,朝郑浩然怒吼:“爹!”
空气突然地安静。
一旁凤北笑了,转身退入黑暗中。
“爹!”
“爹!”
郑修一声声地喊着,似乎是要将这二十年间没机会叫的爹,一口气补回来。
“扑哧!”
军中不知谁先崩不住,发出笑声。紧接着全军哄笑,都笑出了眼泪。
老李头张大嘴巴,朝郑修竖起大拇指。这小子脸皮厚连爹都敢乱认了……老李头望向马背上的郑浩然,等郑浩然决定。郑浩然扶正惊歪的面甲,一踩马镫,哼了一声:“若拖后腿,军法处之。”
郑修跟上队伍,包括郑浩然在内,总共二十五位好手,率先骑马进入牙拉索山峡谷。
峡谷出口外。
层层叠叠的山峦在夜里如一群蠢蠢欲动的凶兽。
“王!前方来报,郑家军有一支小队冒险入谷。”
峡谷外十里,上万军队确实早已埋伏此处。中央空旷,一张简陋的兽皮大椅上端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冰天雪地中,男人不惧严寒,赤裸着上身,身上涂有五颜六色的战纹,那紧致的皮肤油光发亮,在月色照耀下像是浮着一层朦胧魔幻的光彩。
如果郑修在此看见此人,定能一眼认出,这人便是在二十年后,身患重疾,奄奄一息的狼王,年轻时的模样。狼王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随风飘着,远远看去宛如野兽的毛发炸开。
狼王睁开眼睛,蒲扇大的手掌随口抓起身旁一坛烈酒,用牙齿咬碎瓶口,浓郁的酒膻四溢,狼王如猛牛饮水般咕咚咕咚喝了足足一分钟,大叹一声。
“难喝!”
狼王手腕一抖,酒坛在地上摔碎。
“可知来者何人?”
“回王的话,天色太黑,看不清楚!我们派出去的射手失去联络,怕是死了!”
狼王笑了笑:“达鲁是我族第一神射手,能杀他的人,必定是大乾猛士中的猛士,除了郑浩然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是郑浩然……来了!哈哈哈哈!拿本王的兵器来!”
狼王大手一挥,没多久,便有几位浑身肌肉虬结的蛮族壮汉,抬着一件沉重的兵器吃力地走来。
兵器是一杆长柄重锤。
狼王起身,单手将长柄重锤举起,随手抡了几下,呼呼风声大作,兵器掀起的狂风将瘦弱的斥候吹得歪歪晃晃,险些被吹倒在地。
“让本王去会一会他!”
“大乾第一猛将……”
“郑浩然!”
……
峡谷中。
郑浩然与郑修二人,在马背上几乎不分先后,呼吸一滞,望向峡谷的尽头。
刹那间仿佛有电流贯穿了全身,让郑修浑身汗毛竖立,头皮酥麻。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片刻后,郑修低下头,默默跟在郑浩然的身边,心中沉吟。
郑浩然快速向随军的其余二十多位好手打了几个手势,所有人默默点头,心中了然。
郑修恍然,原来我爹也喜欢玩暗号这一套。
郑浩然朝郑修招招手,郑修上前,郑浩然沉声道:“我们此行只为诱敌,见势不对,立即退回峡谷。”
郑修点头。
郑浩然借着微光仔细端详郑修的脸,好一会,他朝郑修举起拳头。
碰。
“爹不能乱认。”
郑浩然瞪着郑修,郑修闷着头没说什么。
郑浩然没继续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