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撩起头发,笑眯眯地指着额头上的伤口:“瞧你干的好事。”
昨晚二人虽然夷平了一座山,却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郑修不小心打伤了凤北的脑子。
郑修没应,赤足一点点地向下移。
咕咚。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故意装出这幅模样的?”
要害被拿捏,郑修用力吞了一口唾沫,艰难道。
“你猜?”
“凤北”掩嘴,吃吃地笑,无尽风情,令屋中温度悄然上升了几度。
昨晚之事,唯独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后遗症:
凤北昨晚用了太多“洛河神箭”,有点,变不回去了。
……
从凤北的魔脚中艰难逃离,郑修捂着腰脚步虚浮地逃出赤王府。
刚踏出王府大门,准备去灾防局避一避。
“嘶……”
毒蛇吐信声从头顶上传来,蛇头发上沾着露珠,俨然在门上蹲了一宿。
“弟弟呢?”
蛇一看见赤王一扭腰,蛇腰灵活游动,挡着赤王追问。
“快!庆批!拿下!”
嗖!一阵烟雾应声而至,将蛇裹住。
蛇在烟雾中迷失了方向。
郑修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先是四朵兰花,紧接着是被打坏脑子、更分不清自己是凤洛河还是凤北的凤北,然后似乎盯上了郑恶的蛇……郑修隐约察觉到最近不断在自己身边上演着奇怪的事。
郑修满大街地找,终于在路边找到了正摆摊摸骨算命的魏辰。
“借一步说话!”
“瞎子陈为”在闹市中攒了不少名气。许多人慕名而来。他的摊位里里外外围了几圈,魏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带微笑,逐一摸骨,似乎乐在其中。
郑修在香满楼里包了一个厢,与魏辰密谈。
他先是问了一些当朝朝纲、两国局势、北蛮难题、民生经济、帝王之道,郑修一连问了许多敏感话题后,魏辰全程都安静地听着,面带微笑,一言不发。直至最后,魏辰那泛白的瞳孔移到郑修的方向,轻叹一声:“陈某所知晓之事,早已向赤王推心置腹,即便问千万遍,陈某仍是同一个答案。”
“若陈某没有猜错,赤王……另有心事?”
魏辰眼瞎心不瞎,很快便看出赤王高谈阔论问的问题都是以前问过的,自是另有所求。
郑修好奇问:“你的‘摸骨算命’,是真的准,还是胡诌乱扯的?”
魏辰呵呵一笑:“准不准,陈某说了不算。赤王若是好奇,不如亲自一试。”
他向郑修伸出手掌,那只手满是烧伤的疤痕,狰狞可怖。
郑修稍稍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魏辰的掌心中。
魏辰用两只手仔细地摸着郑修的掌骨,揉捏着,让郑修的掌骨关节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重的……煞气。”
魏辰喃喃自语:“赤王这双手,近日可是掌过大凶的兵器?”
郑修闻言一愣,正想说没有,可一转念想起昨晚将郑狂投影时,他的这双手变成了血肉长锯的姿态,正是那特殊角色附带的深渊之爪。郑修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心中啧啧称奇,真那么准?
这魏辰果真有点东西啊。
魏辰曾经所施展出的“花火”,还有此刻的“摸骨算命”,看起来都与魏辰的篡位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两百年前的篡位人是杀了当朝皇帝的程嚣,两人所表现出的奇异之处相差极大,令郑修完全想不明白篡位人的真正奇术到底是什么。
凤北与他在推算门径图时,凤北说过很久以前曾出现过一种相师门径,有真本事能窥入门径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