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求救的手段,只能拼死一搏。
咬咬牙,墨诳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他的大宝贝。
只见墨诳翻出最常用的一页,手指在页面上的字滑过。
心中在咆哮。
真把老子当盘菜了是吧!
真以为老子这些日子一点进步都没有么!
墨诳深耕门径,掌握了新的技术——默读!
书页中的字无声无息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房间中,金光闪闪,光尘在墨诳身边缭绕。
“抛开事实不谈,你们这般对我,嘲笑我,无视我,禁言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错!!!”
他选择了威力最大的一拳。
金光在身前凝聚成一颗砂锅大的拳头,墨诳面色狰狞,砸向自己的肚皮。
大不了,一尸两命!
跟你拼了!
墨诳此刻心中明白,事情不对,有人在外面搞事。
本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墨诳想着既然都要完蛋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一拳打死这胎儿,指不定能留着一口气,等到活死人司徒庸赶回来。
剖宫产做不成了,大不了做剧痛人流。
笃!
在墨诳与腹中胎儿斗智斗勇时,一袭蓑衣斗笠装扮的白秋月敲着竹竿来到客栈门外,墨青色的竹竿重重在地面一敲。
一圈淡灰色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他的脚下浮现出水面的纹理。
“船渡异乡客,相逢在人间。”
白秋月淡淡一笑:“喏,该走了。”
客栈中,打算与腹中胎儿拼个你死我活的墨诳忽然没了动静。
他两眼一闭,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片刻后,墨诳重新睁开眼时,本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却诡异地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黑色的眼睛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更为漆黑的小点,宛如蜂窝般,上面钻满了一只只嗷嗷待哺的幼虫。
“嘻嘻嘻嘻……”
房中,油灯尽数熄灭,墨诳口中发出婴儿般天真无暇的笑声。
“咿呀呀……”
墨诳用婴儿般的声音发出奇怪的叫声,他动作笨拙地向外走去。
转眼,墨诳走下楼,碰见了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店小二。
呼~
大堂内的烛光无风摇曳,陡然熄灭。
“大爷的怎么回事?”
店小二莫名打了一个寒战,回头一看,一位陌生的客人用怪异的姿势摇摇欲坠地走下楼。
“这位爷,您这是?”
店小二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向墨诳。
“嘻嘻嘻!”
墨诳好奇地朝店小二伸出手,摸向店小二的脑袋。
“饿……饿……”
店小二猛地一愣,只觉头皮一凉,那位奇怪的客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个“碗”。碗里有红的有白的,乍看之下就像是一碗淋了红豆汁的豆腐脑。
可大半夜,这碗豆腐脑哪来的?
他们店里不卖豆腐脑呀?
店小二觉得头越来越痛,眼前越来越花,眼皮越来越沉。
到了后来,他终于看清,客人手里抓着的“碗”,下面垂着一束长长的头发。
店小二脑中轰地一声,像是炸了一道雷。
那哪里是什么碗哟!
分明是脑瓢瓜子。
“谁的……瓢……?”
“噗通!”
店小二两眼瞪圆,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神情于脸上定格。
两眼一黑的墨诳捧着“豆腐脑”跌跌撞撞走出客栈。
他口角流出了红色的口水,朝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