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主子,指挥“郑氏车夫”走路。
郑修闻了喵语,嘴角微微一抽。他渐渐地后悔掌握新的外语技能,除了来气之外就没啥卵用。
鼓鼓的包裹内纯纯地塞满了炸鱼饼,每两个饼便用一块油布包着,这意味着小猫饭量不小,一口要啃掉两块,一大包炸鱼饼掂着足有二十斤。
郑修本想让殷青青用时妖奇术将炸鱼饼收起,可当郑修刚向殷青青表达出这个意思时,上一秒还老老实实蹲郑修头顶的橘猫忽然浑身毛发炸起,一副要与殷青青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将正在胳膊上搓人皮准备施术的殷青青吓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没办法,郑修只能将包裹亲自背着。
这让郑修走着走着有种变成了橘猫坐骑的错觉。
家眷几人朝郑修挥泪送别后,郑修、殷青青、橘猫走向城外。当王爷当了一段时日,久违地用马甲出门,郑修难得低调一回,感觉空气里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今日天光晴朗,处处好风光。
城门外。
驿站。
几匹肌肉健壮的骏马早已备好,一位身形挺拔的老人站立时笔直如松,一袭暗红色的劲装迎风飘动,劲装上绣有红云的图案——这是晓部出勤的制服,喜儿出品,必属精品。
年过半百的老人背对城门,负手而立,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与老成。他腰间六把长短不一的刀具用一副奇特的刀鞘稳稳地收好,六管刀柄在腰部向外突出,远远地看就像是蜘蛛的爪子般,格外狰狞霸气,杀气难藏。
远看郑修还道那弯似弓直如松的小老头有几分眼熟,走近一看,郑修愕然:“司徒庸???”
郑修揉了揉眼睛,低头看着老神医腰间的六把杀猪刀,又看了看老神医的背影,仍是有几分不确定。
……医者?
“活……死人,司徒庸?”
他现在开始怀疑司徒庸的名号,“活”和“死”两个字是不是得分开念。
“老夫……”司徒庸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背着郑修响起:“也曾年轻过,岁月不饶人呀……嗯?小子,你是何人?为何长得与赤王这般相似?”
司徒庸眼神凌厉、面若刀削。但当他看清郑修的脸时,不禁微微一怔:“赤王你懂返老还童之术?”
“他是……据说是赤王的侄儿。”
殷青青面色古怪道。
“原来如此!”司徒庸恍然,拳掌一拍,可他片刻后却恼怒摇头:“胡闹!乙级以上的案子,怎能让一懵懂无知的孩童前往。”
殷青青看向郑修。
郑修走到一旁,掂了掂拳头,咚!
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断,咵嚓一下倒在一旁。
司徒庸瞠目结舌,口能填物。
郑修解释:“天生神力。”他又指了指头顶上的小猫:“猫柱跟随。”
司徒庸将嘴巴闭上了,但心仍怀疑。
猫柱不猫柱的司徒庸从不相信。
就是一只猫罢了。
无非就是灾防局中的吉祥物。
可少年一拳崩断小树的场景属实惊到了司徒庸。
人不可貌相。
殷青青狐疑看着郑修走向小树林的背影,越看越觉得那走路的姿势眼熟。
年龄可以骗人,她便是,三十有五却年年十八,青春长留;相貌也能骗人,能改变容貌的奇术多了。可行为举止与习惯,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模仿。
她怀疑此人就是赤王。
但殷青青没有证据,再说她即便怀疑,也不敢妄自揣测。
谁让她现在是赤王的人呢。
在郑修准备赶路前往鲁镇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城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