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喜儿皱着眉:「这小子肚子太大了,动弹不得。」
嚯嚯嚯——
这时群聊里响起了刺耳的嚯嚯声。
仔细一看,司徒庸竟在磨刀。
君不笑:「磨刀?」
郑修:「磨刀?」
墨诳:「磨刀????」
壁水恍然大悟,点点头:「磨刀!」她懂了。
郑修问:「我说老神医,你刚才不是说一窍不通么?」
「是一窍不通!可学海无涯,老夫身为「医者」,怎能惧怕疑难杂症?得通一通,通一通。」司徒庸笑眯眯地磨着刀:「且说,医者仁心!老夫怎能见死不救!」
说完他将「常世绘」放在一边。可他不知群聊仍是接通的状态,这时他一边磨刀一边碎碎念的声音传入了群聊每一人的耳中:
「这可是罕见的病例呀!阴阳倒逆,男子怀胎!哈哈哈!若老夫治了这病,必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医者仁心,在于「医」字!不医一医,不试一试,怎么舍身取义,杀身成仁!老夫自从窥见门径后,这一身精湛的「刮骨开刀」之术,荒废多年,如今老朋友啊老朋友,你终于能重见天日了!嘿嘿嘿……」
最后司徒庸的笑声阴森而开心。
「他这是想给墨诳来一发……剖宫产?」
郑修猜出了司徒庸的想法,群聊里从喜儿的常世绘中传来墨诳那「不要不要」的嘶喊声,郑修一听,眼疾手快,手指在镜面上轻轻一点。
叮!活死人司徒庸被请出群聊。
郑修、喜儿、君不笑、壁水四人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往日与司徒庸没那么熟,不知他竟是这般神医。
墨诳「不要不要」的声音实在聒噪,君不笑挥动剪刀,剪下墨诳的影子,像揉废纸似地揉成一团。再摊开时,皱巴巴的影子嘴巴消失了,床上的十月临盆的雌堕墨诳只剩下「嘤嘤」呜咽声。
叮!壁水退出群聊。
「这桉子,你们怎么看?」
郑修开始走流程。
喜儿与君不笑同时道:「乙级以上,甲级待定。」
他们显然早就讨论过了。
对于桉子的难度,用灾防局的评级方式,显然是远远超出乙级的。两位晓部的七人众都觉得棘手,君不笑更是前夜未央旧部中的上弦肆,连他也搞不定的桉子,用乙级去评定显然过分了。
但甲级的桉子有明确的指标,异人、鬼蜮、诡物、烛。他们对此未能确定,所以最终二人商量后,为桉子定下了不太准确的等级。
「我明白了,你们莫要轻举妄动,盯着墨诳,等通知。」
喜儿一听,莫名有几分兴奋浮现在脸上:「凤柱要出手了?」
回想起当年与凤北一同办桉的经历,仿佛眨眼间经历了很多事,这让喜儿有几分怀念与异人一同办桉的日子。
结束通话,常世绘上浮起的血光隐去。
凤北在谈话的中途便失了兴趣,跑一旁在花前月下梳理着喵咪的毛发。
看见郑修结束通话,凤北抬眸,微微一笑:「你想亲自前往鲁镇?」
郑修正低头想着这件桉子的前因后果,听见凤北的声音,郑修不禁微微一愣,而后摇头笑道:「不愧是你,宛如本王肚中蛔虫,对我的心思了若指掌。」
凤北一听「蛔虫」比喻,腮帮子微微鼓起。
橘猫也是抬起头,猫头毛发炸起,和凤北同样的表情。
凤北:「什么蛔虫,难听。」
喵咪:「喵喵!」
郑修掏掏耳朵,他仿佛听见了这头蠢猫好像又在借机骂他。
片刻后,凤北轻叹一声:「你不会让我去的,对吧。」
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