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龙门客栈’。”
“为什么?”谢洛河歪着脑袋问。
“不吉利。”
“怎么就不吉利了?”谢洛河无法理解。
“取名的事我擅长。”郑修稍作思索,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想法:“不如开个画舫,如何?”
“画舫?”
郑修点头:“你教徒弟需要花不少时间,我可以趁这些时日,继续画画,练……提升我的丹青技艺。日蝉镇如今门客寥寥,单纯开客栈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大长老在一旁听见二人讨论,阔气表示他们在日蝉谷内的一切吃住开销,都由他们烈日部族承担,不必担心。
烈日部族每日都有青壮年外出打猎、搬运水源,女子会在绿洲中种植谷类与桑麻,衣食住行不成问题。
“瞧。”
谢洛河指了指大长老,表示郑修多虑了。
以她在日蝉谷里的威望,饿不死。
郑修咬咬牙,决定投其所好:“不如,叫‘陌河轩’,如何?”
谢洛河闻言,表情微怔,眯着眼笑了笑,朱唇轻启,没再拒绝。
“好,你说了算。”
第三天。
大长老便召集了部族的青壮年与少年,浩浩荡荡组了团,在距离日蝉谷最近的一处绿洲,拉起围栏,扎了许多草人木人,充当靶子。
人多力量大,一个简陋的靶场便在短短两天内建好了。
谢洛河并非说说而已,她似乎是真的想将自己的“谢氏弓术”传下。
其实谢洛河与郑修都很清楚,她的弓术只能传下皮毛,她的谢氏弓术,没有“奇术”辅左根本发挥不真正的威力。
只是谢洛河对此兴致勃勃,在靶场建成后,她每日天仍未亮,便背着新的弓骑着骆驼“小陌”出门,离开镇上。
郑修醒来时便在桌上看见一份热腾腾的馍馍与羊奶,不见其影。
“由她吧。”
郑修越来越捉摸不透谢洛河在想些什么。
趁谢洛河不在时,郑修花了几天功夫,将“陌河轩”彻底打扫了一遍。在镇上选了一根上等的胡杨木,亲自去皮削平,用小刀在崭新的牌匾上刻下了“陌河轩”三字。
“公孙陌……谢洛河……”
颇具神韵的三字落成,郑修看着牌匾上的“陌”字与“河”字,心中有几分不是滋味,自嘲一笑,搬来梯子将新的牌匾挂上。
晌午时,崭新的“陌河轩”出现在日蝉镇中。
大长老似乎不懂新店开张的礼仪习俗,不随礼也就算了,还故意不小心地带了一群光着屁股的小孩在店里折腾,在角落里留下拉一泡尿。
又好气又好笑地将小孩们大长老们轰走。
随着剩下的纸张越来越少,郑修也没打算浪费纸墨,想了想,他用盆子到日蝉谷外取了一盆细沙,搬回陌河轩中。
谢洛河风尘仆仆地从日蝉谷外回来时,拎着几只死去的秃鹫。
“今晚加餐!”
他们居住的院子距离陌河轩不远。
谢洛河将简陋的弯弓与箭袋挂在墙壁上,一回来便看见院子里摆着一个沙盆,谢洛河边从水井中打水,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沙画。”
“有趣么?”
“来,我给你瞧点新花样。”
见谢洛河似乎有兴趣,郑修便当着谢洛河的面,伸出手指,在沙子上随手拨弄。
柔软平坦的沙子上,随着郑修指尖拨弄,几柄小巧的宝剑在沙子上成型。
“……丑。”
谢洛河老老实实地给出评论。
“呵呵。”
郑修嗤笑一声,就等着谢洛河说这句。他双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