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关上房门,回到屋内。
“你想不想……”郑修一回头便看见谢洛河不知何时双腿交叉,坐在床榻边缘,足趾轻轻晃动着,媚眼如丝地问。
“我不想被打死。”郑修摇头。
他没醉。
所以郑修不会给谢洛河机会。
谢洛河吃吃一笑,指着郑修:“我是在问,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
郑修闻言一怔:“你知道?”
谢洛河点点头:“自然知道。”
郑修搬来凳子,坐在远处:“你说。”
谢洛河笑道:“怪物,妖魔,邪祟,异人,非人……”她伸出一巴掌,每说出一个词,便掰下一根指头。
“我曾说过,我能听见万物之声。你只以为,我听觉敏锐,远超常人。”谢洛河笑容愈发灿烂,看着面露惊讶的郑修,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淡然道:“可事实并非如此,我能听见的,是更里面的声音。”
郑修眼前一花。
谢洛河站在他的面前,俯身贴近,伸出手指轻轻戳在郑修胸口,道:“我能隐约听见,这里的声音。”
“我本以为,这是来自上天的赏赐,可实则,并非如此。”谢洛河用力戳着郑修的胸口,啵,郑修胸襟被戳出了一个洞,谢洛河的指甲触及郑修的皮肤,一点鲜血顺着谢洛河的指甲向下滴落。
“你以前曾问过,为何我总起那么早。你有没有想过,自从我成为异人后,我便不曾入眠?”
谢洛河手指很用力,疼痛自胸口传来。
郑修此刻却因震惊而忽略了胸口的痛楚。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曾在梦里……”
谢洛河打断了郑修的话:“我一阖眼,便是她的梦!便是她的小心,她的孤苦,她的期盼,她的过往,她的哭喊,我一睁眼,就只记得那个村庄,那个夜晚,还有那个与她一样,酷似妖魔的男子!是他,是你,将她带出那里!”
谢洛河忽然五指发力,死死掐住郑修的脖子。咚!郑修的背猛地撞在墙上,整间客栈在谢洛河的可怕力量下,竟微微一震。
一道道黑色的纹路从脖子下方悄然爬上谢洛河那精致的面容,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无比地狰狞。
长发遮住右眼,谢洛河掐着郑修的脖子,嘴角勾起,吃吃笑道:
“真的,好吵啊。”
隔壁的隔壁。
正埋头苦干的楚成风,感觉到一旁震动,整个人僵了一会,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叹:“不愧是大当家。”他并未放在心上,继续与温诗姗进退尾谷。
而谢洛河的房间内。
谢洛河突然发难,将郑修按在墙上。
脖子被掐,郑修酒意彻底退去,十分清明。幸亏他有随身带笔的习惯,挣扎着取下腰间的洛河笔,咬着牙,用力朝谢洛河的脑袋敲去。
可就在郑修的洛河笔即将砸在谢洛河的脑袋上时,谢洛河长发遮住的右眼眼泪淌下。这一刻郑修从谢洛河眼中,并没有看见一丝杀意,而是一种……郑修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形容的眼神。
郑修的洛河笔中途去了大半力道,停在半空。
“你走吧。”
谢洛河五指松开,郑修落在地上,剧烈地干咳着,脸色渐渐重新恢复红润。她转身向床榻走去,一掌伸出,一股柔力隔空将郑修推出门外。
谢洛河五指一握,狂风肆虐,房门紧闭。
里面传出谢洛河的轻叹:
“她只想…做一个人。”谢洛河的声音如同梦呓,空灵淡漠:“归复常人。”
……
那夜在房间里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谢洛河对郑修的态度。
第二天谢洛河便捂着脑袋,让病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