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四个。”程嚣酷酷地点了一份早餐。然后看向郑修:“我,没盘缠。”
“没钱你还吃那么多?”郑修瞪着程嚣。很快肉包子上来了,程嚣大口大口地吃着。
百晓生似笑非笑地分别看了看谢洛河与郑修。
“你们,可找到宝库入口了?”谢洛河皱起眉头。郑修并不惊讶百晓生知道他们这些天,天天上山下洞。
瞧着百晓生挤眉弄眼一副欠揍的样子,郑修沉吟片刻,哑然失笑:“你知道入口在哪?”百晓生闻言,摇头晃脑,神情甚是得意。
谢洛河眉头舒开:“说。”百晓生哼了两声。谢洛河微微一笑,缓缓将手掌按在桌上。
卡。木桌裂开,当谢洛河抬掌时,桌面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咳咳。”百晓生立即道:“别急,我百晓生岂是见财忘义之人?”郑修在一旁笑着补充:“不好说。”百晓生狠狠瞪了郑修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副羊皮地图,地图上布满霉斑,一看便知有些年月了。
郑修好奇地从百晓生手中夺过地图,右下角写着年号,郑修一看,愣了片刻:“前朝的燕州地图?江胖,你从哪里找来的?”…
“老夫,自有办法!”百晓生得意地指着地图上,岜山附近一处,敲了敲:“你们可看出端倪?”谢洛河目光落下,片刻后,谢洛河眼睛一亮:“前朝时,这里曾有一条河?”百晓生点头道:“我其实早两日便抵达附近,得知你们二人孤男寡女,上山入洞,便不作打扰。老夫得此古图后,对照史书,从史书上寥寥两语中,察觉到一个巧合。”程嚣吃完了四个肉包,重新板着脸,抱着黑色的刀鞘安静地听着。
“嘿嘿,不查不知道,一查,老夫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数十年前,燕州曾闹洪涝,当时呀,可谓是死伤无数,惨绝人寰……”百晓生滔滔不绝地说着。
“说重点。”谢洛河目光一凝,杀气腾腾。
“……当时据说负责燕州抗涝的,便是聂公。你说聂公好端端的贪官不做,非得来偏远山区抗涝。”百晓生语气一顿,眯了眯眼睛:“除非当年工部抗涝的拨款巨大,有利可图,不然,你说聂公他图些什么?”
“走!”谢洛河一听,卷起古图,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客栈门口。
“我的古图!”百晓生急了,但他看了看桌上的掌印,不敢发作。郑修无奈,与程嚣和百晓生对视一眼,百晓生纳闷道:“这聂公宝库中藏着的宝物,真如此诱人?”
“或许吧。”三人追出,骑马出城。临近中午,抵达岜山附近。郑修路上便在思考,聂公宝库的问题。
难怪他与谢洛河天天下洞,一无所获。原来是方向错了。从一开始聂公宝库就不是藏在岜山的山体中,而是藏在地下。
百晓生凭借记忆,来到曾经是江河的附近。地面高低起伏,若从上方看,隐约可见一条河床,上面长满了灌木与堆满碎石,若不是提前得知此处在许多年前曾是一条河,光从地势上看,哪能分辨得清。
前方无路,三人看见谢洛河骑来的马栓在树干上,只能下马步行。轰!
轰!轰!隔着百步,郑修三人感觉到前方传来地震山摇。山顶上,一块块岩石因剧烈震动而剥脱,簌簌向下坠落。
“谢洛河!”郑修一惊,加快脚步,冲刺跑到河床尽头。程嚣与百晓生速度更快,程嚣甚至好奇地回头瞥了郑修一眼,眉头紧皱,似在纳闷这一巴掌干断了他宝刀的男人,为何轻功如此羸弱。
一道身影上下翻飞,疯狂地击打着陡峭的石壁。谢洛河面色癫狂,出掌时飞沙走石,狂风四起。
在程嚣与百晓生来此后,谢洛河竟不惜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黑色的纹路瞬间布满全身,黑色的阴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此刻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