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下马车。只见他眼睛狭长,脸上留有八字胡,笑容和善,显得平易近人。
“在下倒是非常好奇,你们郑氏并不缺奇人异士,竟有疑难杂症需请在下出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在下之所以出手,并非看重那区区千两黄金,只为救人治病。”
庆十三闻言,连声说先生高义,可眼角却不断抽搐,暗道前两日你家门童可不是这个态度。
庆十三眉间愁容隐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郑氏二娘体虚多病,近日感染了风寒久久未愈,每况愈下。正所谓能者多劳,劳者多得,咱们家那几位呀,医术与司徒神医相比,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称得上什么奇人异士呀,该神医出手的时候,还得仰仗神医您呀。”
“言重,言重了!”司徒庸拱手回礼,眉毛舒开,显然庆十三这番客套话说得司徒庸很开心。
会客厅中。
几位女眷正在焦急地等待。
哨声若有若无地响起,月燕耳朵微动,连忙道:“司徒庸来了!”
说着就要进入内室稍作准备。
这时吱吱一把拉住了急匆匆的月燕:“喜儿姐,你确定,司徒庸不会怀疑?”
“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月燕沉声道。
“那夜未央那边……?”
月燕此时刚从蜀州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歇息几日,便得知了郑修病重的消息。
月燕想起半月前夜未央中的“剧变”,轻咬下唇,犹豫片刻,道:“我在夜未央中不过是星宿,无法得知更准确的消息。可半月前漫天渡鸦同时坠落之景,令我推测,夜未央中定是出了大事,且皇城中有一大半的夜卫都连夜调往南方,此时夜未央内必定是出了其他要事,我想他们应该无暇关注郑家内部才是。”
这时最为冷静的荆雪梅轻轻颔首,道:“老爷要紧。”
“等会,我去换件衣服。”
月燕此时还穿着夜未央的制服,感觉浑身不得劲,匆匆进入内室变装。
变回裁娘她才感觉做回了她寄几。
很快司徒庸跟着庆十三,穿过长廊,来到郑家的会客厅。
厅中空旷,几位女眷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一盏热茶供上,会客厅中央设有长桌,长桌后立了一面绣有百鸟朝凤图的华丽屏风。
“请。”
庆十三示意让司徒庸坐在屏风前。
“哦?”
司徒庸见状,眯着的眼中光芒一闪,脸上笑容更甚。但他并未多问,笑呵呵地坐在檀木椅上,端起热茶,掀盖吹茶,喝了一口。
“好茶。”
司徒庸放下茶杯,看向庆十三,笑道:“在下能否多嘴一问,郑家患有风寒之人,当真是郑氏二娘?”
庆十三脸上笑容不减:“再加五百两黄金。”
司徒庸了然:“那就是了。”
几位女眷关上厅门,送上几份精致的糕点后,退到屏风后。
司徒庸目光闪动。
庆十三解释道:“先生莫要误会,咱们听闻司徒先生有着‘一指断生死’的本事,更晓得失传多年的‘金丝探脉’,咱们二娘可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需忌讳男女之别,望司徒先生见谅。”
司徒庸道:“既然都是门中人,在下也就打开天窗说敞亮些。你们应该知道在下的规矩,只治病,不解术。若你们二娘中的是奇术,应去找夜未央中的镇灵人,而非在下。”
庆十三面色一沉。
司徒庸点点头:“看来是找过了。难怪,难怪,难怪。”
庆十三默然。
这份沉默等同默认。
的确是请过了。
夜未央中的镇灵人虎狼壁水,曾受邀